返,重新等上王位的,你怎麼敢自甘下賤,”婦人越說越氣,“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茶館子?”
這個青年到底是年輕,受不住這麼大罵,後來也忍不住反駁了,“額娘,你說的這些話,我這些年早就聽的膩歪了,也只敢在家裡頭說說,我如果出去冒充什麼大尾巴狼,說自己是安南國王世子,真真是被人笑掉大牙,誰不知道如今沒有安南了,更是沒有越南了,我這個說的好聽,是什麼王世子,不好聽的就是前朝餘孽,還敢在外面興風作浪呢?再者,曾祖父到現在多少年了,說是這麼說,可咱們早就剃髮易服了,我也從未覺得說自己個是安南人,我倒是覺得自己個是中國人,幹嘛回那窮鄉僻壤去?我自己都不樂意呢,額娘您是八旗出身的大家閨秀,我倒是不急,您老人家倒是巴巴的想要去南邊,要我說,額娘咱們在這裡住的挺好的,也別說什麼復國什麼登基的事兒了,免得叫人笑話,笑咱們呢痴人說夢。大傢伙安安心心就呆在北京過自己個的舒坦日子罷了,現在安南那裡在打仗,死了多少人呢?就算是如此,阮朝的國王也當的穩穩當當的,不管怎麼換,也是他姓阮的人當國王,和咱們姓黎的沒有什麼關係,咱們能如今這麼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就已經頂天了。還要什麼腳踏車呢!”
他一席話又快又清楚,陳伯在邊上搖頭暗歎,雖然有些話太過激了些,到底也不會是廢話,黎朝怎麼還有復國的指望?能夠被中國養活這麼多年,真算是天恩浩蕩了。只是房內的中年婦人聽到了兒子說的這番話,不由得氣的發抖,“你這個下流坯子!人是要有點志氣的,如果想要過舒坦日子,就憑著你那點出息,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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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越南新主(三)
“我雖然是八旗出身,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入了你們黎家,就是要為你們打算謀劃,愍宗紹統皇帝的遺命就是如此,子子孫孫勿忘復國之念,到了你這裡,倒是好,全忘了!才多少年呢!愍宗紹統皇帝駕崩還沒到百年,你就全忘了!你倒是好,覺得你皇帝不急我太監急,哎喲,列祖列宗哦,在天之靈可是都瞧見了,不是我不中用,實在是黎家後代不中用,”她又咳嗽又哭起來說道,“我如今也灰心,趁早收了我去伺候列祖列宗完事兒,不用看這種不肖子孫!還留著身子做什麼!”
到了這裡,青年才覺得自己失言,陳伯輕輕一喝,“大爺,不許對老太太不尊敬!”在青年的腰上輕輕一推,青年趁勢跪了下來,他總是心疼自己母親,見到母親如此焦急,也只好道歉,“請額娘恕罪,兒子太不懂事,知錯了。”
婦人在房內被丫鬟安撫了下來,丫鬟伺候著吃了一碗茶,這才稍微止了止咳嗽,“人只要還有這個盼頭,就什麼事兒都不會差,你若是還有著故國之念,將來只要是奮發圖強,當個好差事,就算不復國,也可以開枝散葉,使得黎家昌盛,若是真到了將來,你有了出息,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國王,看不見摸不著的,自然也沒什麼用處咱們丟了也無妨。”
顯然婦人也知道所謂的復國,大概夢囈的成分居多,所以說了這一番上進的話,青年不以為然,他是老早就放棄了什麼當什麼安南國主的意思,如今的日子不算太壞,他也從未享受過什麼王室之尊,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愍宗紹統皇帝”也僅僅是生活在傳說中的人物了,除了正旦的時候祭祀一二,尋常時候誰還記得這個人呢。
婦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陳伯朝著房內說道,“老太太,地下可是陰冷的緊,大爺剛從外面回來,乏的很,不能這麼跪著,奴才斗膽,請老太太寬恕了大爺才是。”
“就看在陳伯您的面上,起來吧,道源,”婦人有些蕭索的說道,“沒有你陳伯這麼多年一力維持著,咱們這家裡頭不知道如何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