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的話不留半點情面,冷得像他眸子裡的光。
方才在香樟園裡和一個兩歲不到的孩子之間的互動,仿似從未存在過。
車載電話裡那個男人的聲音有些輕嘆,“楚先生,如果靳小姐也強硬,堅決不離呢?”
“一個南方人而已,她若真是這麼固執,那麼就讓她知道什麼叫‘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好了。”楚峻北不屑的笑道,“況且,她算哪門子強龍?”
07 麻麻,你真美
楚峻北對南心那種看不起的輕蔑毫不遮掩,連電話那頭的律師也聽清了。
律師心裡只覺得這對夫妻太難弄了。
女方堅決不離,什麼生是楚先生的人,死是楚先生的死人。
這不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嘛。
男方又堅決要離。
對於他們這樣的夫妻,最重要的莫過於財產。
可是,可是這兩個人都不是好說服的主。。。。。。
“楚先生,你們分居之前沒有簽過分居協議,萬一她抵賴說你們感情沒有破裂,這官司要拖長戰線。”
楚峻北的唇線抿著,修長的右手開啟,虎口卡在方向盤上,手指撥了右跳燈。方向盤跟著一壓,車子調頭。
“那我請律師做什麼?”他的聲音在盛夏中透著涼寒,醇厚磁沉,帶著迫人的氣勢,“這幾天我很忙,希望你的電話再來的時候,只有具體步驟,沒有疑慮可談。”
律師知道自己不能再說服楚峻北適當讓步,只能在幾句後掛了電話。
。。
南心拉著闖闖,忍著一肚子火沒在路上發作。
但是步子走得很快,想要把這小東西拖回去好好暴力一頓!
闖闖揮著小短腿,跟著南心跑,慢慢發現這個節奏不是散步的節奏。
“麻麻,為醒(什)麼酒(走)這麼快?”
“因為我們要快點回家。”南心壓著聲音說,這傢伙,她一定要讓他長長記性。
平時在家裡說過那麼多次不可以和陌生人走,次次點頭都跟小雞啄米似的,轉頭就忘了?
“為醒(什)麼要回家?”闖闖有了一些危機意識。
“難道你想在外面被揍?要是被哪個小姑娘看到了,不丟人嗎?”
闖闖立時後仰著小身體,雙腳蹬在地上剎車,堅決不走了,“麻麻,闖闖肚擠(子)疼。”
“回去吃點藥。”
“麻麻,闖闖要拉粑粑。”
“回去拉。”
“麻麻,闖闖不要拉粑粑了,闖闖餓,想吃草莓蛋糕,買。”
“回去給你做!”
“麻麻!”闖闖再次緊緊的抱住狗腿,那簡直是他的救星,“麻麻,將金(軍)還沒有拉粑粑。”
南心大吸一口氣,注意素質!素質!
絕不在光天化日之下揍闖闖,一定要關上門,給他留面子。
一彎腰,掰開闖闖抱著狗腿的手,把他抱起來。
闖闖知道自己沒救了,脫離地面,無力反抗。
這時候,天空橙色緩落,越來越暗,孩子瞳仁裡的光,亮晶晶的,眼睛眨的時候,那點光像是躲在雲裡的星星,調皮的將雲層撕開又合上,躲著貓貓。
闖闖捧著南心的臉,小嘴湊過去,吻了她的嘴,認真的說,“麻麻,你真美,我的麻麻怎麼會這麼美?為醒(什)麼呢?麻麻,這是為醒(什)麼呢?”
孩子的小嘴,軟軟的,像綿綿的糖,又親了上來。
南心抱著闖闖,繼續沉著臉走,走著走著,竟是不爭氣的,笑了。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南心把闖闖放在地上,接了起來。
“靳小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