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這會肯定還在她家!”小姑娘邊走邊說,話裡帶著一股狠勁。
紅裙女並不說話,氣勢洶洶地走的更快了,水在腳下嘩啦嘩啦的響。
“那個女人是個有名的騷貨!村裡沒有一個人不恨她的。我同學也都在罵她!”小姑娘又說。
“勾引自己村裡的人還不夠!別的村還不放過!大老遠的騷味也能傳過去!哼!奶奶的!我要看她到底有多騷!”紅裙女每說一句就狠狠地踩一下水,拿水出怨氣。
“那女人本是外地的,是被領來的,還帶來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兒!和我一個班。哼,她女兒那麼大點也好打扮,跟她娘一個德性,同學都討厭她!那女人好吃懶做,沒事專在村裡勾引男人!那女人本事也大,拋個眼就把男人勾去了!”小姑娘說著與自身年齡很不相符的話。
“不要臉的浪貨!姑奶奶讓她哪來的回哪去!”
紅裙女氣的嘴發抖,走的更快了。小姑娘跟不上險些摔倒。
“姐姐,這次狠狠鬧她一鬧!叫她不敢有下次!”
“她叫什麼?知道嗎?”
“叫黃紅魚,一聽就不是個好名!一個人取個魚名!有人叫她黃魚,有人叫她紅魚,還有叫她小魚兒的。”
“什麼黃魚紅魚的!奶奶的!我叫她變成死魚!”
“這是什麼個地方?半天還不到!”
“這是她們村的金衚衕,過的都比較好,姐姐沒見衚衕裡的樓比較多麼?”
“這衚衕我倒像是來過的。”
“姐姐來過,是那次看病,這裡有個醫生叫蘇傳良的,姐姐忘記了?”
“想起來了,那次他不在醫館,追他到他家裡看的。”
“是的。這衚衕我根同學常來玩,熟悉的很。這衚衕好是好,就是比較深,又彎彎曲曲的,下點水就流不出去了。這不都成河了。”
原來她們都是附近村裡的。紅裙女和小姑娘是姐妹,紅裙女嫁的也是近村的男人,男人吃喝嫖賭一切惡習佔全了,她這次是來捉姦的。由於學校合併,附近就這有一個小學,小姑娘在這上學,所以對村裡的一些事比較瞭解。
她們走到金花奶奶家時,金花奶奶的二兒子二大頭正在壘牆頭,牆頭被大雨衝倒了,磚都倒在衚衕裡。金花奶奶大兒子在水裡撿磚,撿一塊遞給二大頭,邊撿邊說:“不好,牆不好,不結實。傳良家的好,他家的高,他家的不歪……”他腦子不正常,愛嘮叨,別人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大家都叫他老瘋子。老瘋子彎腰撿磚,抬頭看到一個紅衣女人和一個小孩,磚在手裡也不遞給二大頭了,眼睛直直地盯著紅裙女,說著:“又來一個,又來一個,也不好看不好看……”紅裙女被他這一看心裡一驚,看他不是正常人,嚇的滿腹怒氣全散了。
“姐姐不用怕,他是個神經病,不敢把人怎樣的。”
小姑娘瞭解老瘋子,他就是自言自語,不會傷人的。他平常也是大人小孩戲弄的物件。大人愛打趣他:“老婆哪去了啊?你那老婆多漂亮啊,咋跑了?再找個吧,憑你多好的都能找到。”說話再是一陣狂笑。老瘋子也笑,邊笑邊說:“跑了,跑了,找個,找個……”他像是在給別人說,又像是自言自語。小孩捉弄他,跟在他後面喊:“老瘋子,瘋子老,老婆跑,跑老婆,沒人理,沒人叫,自己說話自己笑……”老瘋子依舊是笑的,他好像並不懂得什麼是生氣。
紅裙女仍然戰戰兢兢的不敢往前走。小姑娘拉著她說:“姐姐別怕他!我認得他!他就這樣,瘋瘋癲癲的,不用害怕。”又向老瘋子說:“起來!我們過去。”
老瘋子起來了,站在路邊。小姑娘拉著紅裙女踩著水裡的磚過去了,由於緊張,紅裙女差點沒踩滑摔在水裡。剛過去,忽的竄出一條大黑狼狗來,一下子撲在紅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