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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生怕睜開了的樣子。我就這麼看著香穗,不再喊她了。我怕香穗受不了煙味,就叫那個男人不準吸菸。那男人不聽,我就罵那個男人沒素質。那男人滿兩橫肉地說道‘老子的煙,老子想吸就吸,你是哪來的野丫頭,你管我!哦,是不是你也想吸了?來,哥給你吸口’我一聽急了,一把把他手中的煙打掉了,煙落到了旁邊人身上,差點沒被燙著。那男人叫囂著掄起拳頭要打我,我也不怕他,就和他廝打。當然,旁邊的人把那男人拉著了,不然我打不過那男人。可是,香穗一直無動於衷,緊閉著雙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好容易到了下一站,車上下了很多人,香穗周圍的人很多下了包括那個吸菸的男人,沒下的也跑進車廂找座去了。忽然間就剩我和香穗兩個人了,一下子感覺輕鬆了許多,空氣也新鮮些了。香穗依舊閉著眼睛倚在車廂上,一動不動。我挨著她也倚在車廂上。我從沒離香穗這麼近過,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我就和香穗說話,我從來沒和香穗說這麼多的話。

我說:‘我知道你是香穗,不管你承不承認,而你也知道我是誰。你不想做你自己是麼?我也不想做我自己,但是又怎樣呢,又能改變得了什麼?除非有一天我們死了,否則永遠擺脫不了這身軀體。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想逃是逃不掉的。你是那樣的漂亮,有著長長的睫毛、白皙的面板、姣好的身材,如果你願意,有的是人愛你喜歡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呢?你像是條蠶,自己吐絲把自己包裹起來,把自己封在黑暗裡,任何人都別想靠近你。你這是何苦呢?如果真能破繭成蝶也算值,可是能成的了蝶嗎?你這是作繭自縛。’

七 金衚衕/香穗香穗(3)

香穗終於睜開了眼,手在包裡摸索著什麼。是個煙盒,她很熟練地抽出一支菸,放在口裡,右手拿著火機大拇指一按,鮮紅的火焰就噴出來了,她含著煙湊到火上輕輕一吸,煙就著了,繼而是一條大煙圈從口中噴出來。我沒想到她這麼會抽菸,而且相當老練。我很想把她的煙從她手中打掉,就像打那男人手中的煙一樣。但是我沒有。‘給我一支吧。’或許我是受她感染了,也想抽菸。她從包裡拿出一整盒香菸給我,我取出了一支又把煙盒放到她包裡。‘火機呢?’我問她要火機。她把她的煙遞給我,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讓她的煙引燃我的。我根本沒抽過煙,剛把煙放到口中試探性地一吸,立刻有一股奇怪的味侵襲我的喉嚨,我快受不了了。不知為什麼我來了一股和香穗比拼的勁,非要抽菸不可。我拿著她的煙點燃我的,但是半天點不著。香穗好像急了,把兩支菸都從我手中拿去了。她把我的煙放在口中,兩隻煙的頭一對,輕輕一吸,口中那支菸的菸頭立刻變得紅紅的,還有小火星一閃一閃的。她把我的煙又還給了我。我接過煙放在口裡,剛吸一口就嗆了一下。但是我還是強忍著,一口一口的吸。

等我的煙吸完,又到下一站了,而香穗已連續抽了好幾支。依然有不少人下車。再下一站就是咱們市了。‘你回家嗎?’我問香穗。我怕香穗又去別的地方,她過年就沒回來,很長時間沒回過家了。‘恩。’香穗說道。這是一路香穗給我說的唯一一句話。等到下了火車,我們一塊去坐汽車,下了汽車直到到家,她再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五茶的話說完了,但蘇儀衡還是趴在視窗,呆呆的,還在等五茶繼續說。而五茶看著天花板也呆了。

沉寂了好一會。五茶發現屋裡變得很暗,問蘇儀衡道:“衡衡,外面天黑了嗎?屋裡好暗啊。”

蘇儀衡這才回過神來,發現天上佈滿了雲彩,要下雨了,說道:“不是天黑了,是天陰起來了,好像要下雨。”

“剛好幾天又要下,不過也好,不熱。像往年這時候能熱死。”五茶道。

五茶話剛玩,祥寶媳婦和大茶二茶等一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