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一些的,因此便也不糾結那些文紙上東西,堅持道:
“不管文捲上面寫的如何,她為我婦乃是事實,我有當年書信和畫像能夠證實,她便是我房某人的妻子。”
說著他便指了一下身後房府下人手上捧著,精裝在一長一扁兩隻盒子,裡面正是他昨日挑選出來最像現在盧氏的畫像還有兩封書信。
遺玉皺眉,得,他還真是拿了畫像和書信出來,看來他們是要準備耍賴了。
老二盧榮和沒被叫到名字,卻在這時站了出來,冷笑道:“房喬,這世上相像之人甚多,僅憑一幅畫像便想指鹿為馬,未免可笑了吧。”
盧景珊自打進廳見著房喬和麗娘,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也是為人婦者,自然最恨姬妾之流,眼見麗娘一身精貴,眉眼盡是嬌寵模樣,單單肩上披的那件裘絨便值當七八百兩,在替盧氏不值的同時,於兄長話音落下後,性子潑辣的她,便緊接著對房喬譏諷道:
“房大人,若說有畫像便能辨人,那我也不帕丟醜說一說,我那夫君是個好風流的,屋裡收藏了不少秦淮河畔娼妓畫像,我看著你身旁的婦人,倒是像極了我見過的一幅,是不是我把那畫像尋來,便可將這女人當了娼送到館子裡去!”
麗娘哪裡想到老老實實站在一邊還會被人點著名字辱罵,臉上一陣青白,卻默不作聲地又往房喬身後挪了挪。
房喬眉頭一皺,剛剛一個“你”到嘴邊,餘光瞄見遺玉臉上隱約看笑話的模樣,忽然想起那日在絲綢鋪子裡,他為妻女出頭,這小女兒也是這般看著他,讓他心裡不覺有些悶悶的,沒能繼續說下去。
盧景姍過了嘴癮,正要再出譏言,卻聽“啪”的一聲醒木響動,劉德危帶些怒氣道:“公堂之上,豈可如此胡鬧,若再口無遮攔,責棍十,退下!”
盧氏伸手把盧景珊拉了回來,衝她搖搖頭,她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瞪了一眼房喬,便不再開口。
房喬看了一眼盧氏,而後在劉德危的示意下,繼續道:“內人這十幾年來,容貌未有大變,前‘婁公’案便是藉著畫像斷得,望大人明察。”
‘婁公’案說的是去年在長安城裡鬧得挺大的一件殺人案,出了兩個兇手‘婁公’,最後便是藉著畫像決斷的,誰知房喬為了加大畫像的分量,竟拿這件事出來舉例,若是畫像當不得證物,豈不是說刑部審理的那件大案做不得數?
盧家幾人暗皺眉頭,心道不妙,果然,劉德危側頭詢問一旁的少卿及其他幾名聽證後,點頭道:
“此案是可作為憑證之一。”
遺玉感到盧氏在袖子下面抓著她的手緊了緊,原本是打算耍賴混過這畫像的,劉德危這麼一說,那畫像便能當作一件證物了,雖不能全然靠著畫像確定盧氏身份,但多來上幾件,那劉德危的審判絕對是會開始偏移的!
可盧景姍剛才才被訓斥過,再有插諢打科的不但要捱上板子,反而更讓人覺得他們心裡有鬼,於是盧榮遠他們只能在心裡乾著急,眼睜睜地看著房喬讓人將那兩隻盒子遞了上去,遺玉則攥著右拳,飛快地轉動著腦筋,想著等下該如何應對。
劉德危親手開啟長條盒子,從裡面取出一軸畫卷,從手感上說,這畫雖收藏得當,但還是輕易能辨出年頭已久,在心裡暗暗點頭,他從盧家和房家剛才的態度上,便看出些許端倪來,知道這盧氏的身份必定有所隱瞞,看了這畫,便能他的判斷,再多些依據了。
盧氏拉扯住想要出聲的盧景珊,堂下一群人盯著堂上的劉德危將畫卷緩緩展開,僅是看了一眼便瞪大了眼睛,抬頭看了一眼盧氏,似是不信眼前看到的,便又低頭審視了手中畫卷。
房喬出聲,卻是看著盧氏,臉上帶著些許懷念,道:“大人,此畫乃是我與內人成婚三年之時,在她生辰親手所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