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好吧,他得承認那些新聞還挺真實的。就如她親眼所見,他都佔全了。低頭沉默了半晌,揚手捏著酸脹的前額,有氣無力的回應道,“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要說開礦的賺得都是黑心錢這我不能認!就我這身體。。。。。。你覺得這點錢好掙麼?”點了根菸猛吸了兩口,唉聲嘆氣地說道,“早些年礦上一開工,這一天二十四小時打死不敢關機,備用電池十來八塊,就怕耽誤事兒。後來是病了,手機不敢用了,你看我車上那電話,網際網路,隨時保持聯絡。
晚上電話鈴一響就得驚出一身冷汗,各種關節需要打點,跟在當官的屁股後面求爺爺告奶奶。敲詐,勒索,綁架一年到頭不計其數,記得咱跳窗戶那回麼?我是真怕!
一上山更是提心吊膽,住的院子多少次被人扔進炸藥包,窗戶玻璃讓炸得稀巴爛。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要是活了今天沒明天,一睜開眼就覺得今兒又賺了,你不賭不嫖不燒錢?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人之常情。我能活到今天,真是命大!”仰望著天空,揚手在臉上狠狠揉了揉一把。
“可。。。。。。可你為什麼早不說呢?”小心試探,審視著他臉上哪怕是細微的表情變化。老媽早就說過,她卻置若罔聞,非要等撞上了現實才肯認賬。
“你不是討厭開礦的麼?”疲憊地打了個哈欠,避開她銳利的目光。似乎已經儤露了,但死活不能認賬。
嗤嗤一笑,“呵,在我眼裡那就是一群敗類,到今天為止一直這麼覺得。”
“到底因為甚了,叫你這麼恨?”小心試探:對於她父親的死,她究竟知道多少?
“我爸是叫人燒死的,就在我老家開礦的時候。因為煤礦弄的我家破人亡,我不該恨麼?”就差指名道姓了,他真的不明白麼?
“你一個孤兒,誰跟你說這些?你姨,還是那幫老鄉?”心裡帶著幾分僥倖,她可能還不確定具體的仇人是誰。否則,對著他還能這麼淡定嗎?
“人在做,天在看。隱藏得再精心,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微揚下頜,凜然注視著他,“我相信,老天是長眼的!”
“呵呵,”敷衍一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我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你去哪兒?”就此岔開這見鬼的話題,不願再深想。
晉三虎木訥地搖了搖頭,一時間被她問住了。四下看了看,暗暗揣摩著小丫頭的心思,俯身湊近她眼前問道,“聊聊?還是。。。。。。”
“嗯。”不假思索,望著花池裡追逐嬉戲的粉蝶。死亡之舞。
“那就。。。。。。”看了看錶,“那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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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巴赫沿著盤山公路平穩的行駛,時而穿過陰暗的隧道,燈光滑過蒼涼的側臉,忽明忽暗,一會兒像地獄的夜叉,一會兒又像天界的修羅。。。。。
“去哪兒?”莫莉痴痴地望了他許久,終於想起問一問此行的目的地。回頭看了看在高速路口跟上來的兩輛賓士,徑自從冰箱裡掏出一瓶可樂。
“上礦。”身份暴露了,心裡卻坦蕩了許多。
“帶我?”明知道她討厭礦山,成心刺激她麼?
“反正已經被你當成仇人了,還怕甚了?去看看也好,看看爺過的是甚日子了。”
“我不想去!”惱了,目光明顯帶著幾分敵意。
“必須去!”
“別逼我跳車!”
“行駛中車門自動上鎖,車窗是防彈玻璃,有本事你就跳哇。”
“你。。。。。。”緊皺著眉頭,憤憤打量著他,“這算什麼?綁架麼?”
“哦,叫你知道知道壞人是什嘛樣的。”微揚下頜,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