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袖手,哪怕泰山壓頂也得一力承受。這旱魃乃是世間罕有兇物,必須小心應付。”
穆函本是木魃異類,雖不明白什麼殺身成仁捨生取義的大道理,不過覺得自家祖師境界猶在峨眉之上,心中油然而生感佩之情,忙請趙坤元吩咐除妖命令。
趙坤元笑道:“你莫著急,這般兇物豈是等閒便能除去,若是這般易於,千百年來那麼多玄門高真何不行此功德?妖孽已是不死之身,只能圈禁鎮壓,無法剪除。好在我略略修習了上清洞玄真經中的奇門遁甲、術數符陣,只要計劃周詳嚴密,將旱魃誘騙到陣內,大事便可告成。”
當即與穆函尋了了僻靜所在,先佈下符陣掩蓋了氣機,再行推演天機。入定打坐之後,略一演算,不由大駭,只可惜天機頗為晦暗,應該是有佛道高人故意混淆,自己即便穿越而來,頗能前知,也看得十分混沌,算來算去自己與五臺派的前途均是禍福難料。
即便是這場大旱,也叫人看不明白,貿然出手怕是有幹天和,難怪當今世上那麼多高人均是熟視無睹。想到這裡,趙坤元心中越發不忿,暗中冷笑,乃盡力息了胡思亂想,推算了一個合適的地點,預備下降妖困神大陣,欲要鎮壓旱魃。
當即還神起身,見穆函一直在旁小心侍立,甚是掛懷,乃對他笑道:“無需擔憂,我已有勝算。即刻隨我前行,佈置大陣。”
穆函趕忙應諾,隨著趙坤元身後飛遁而行。
二人離了銅川地界往南而去,行了大半個時辰,到了商洛境內,看前方已是秦嶺南麓,連線巴山北坡,丹江由此向南進入豫鄂境內,此處地勢起伏,谷嶺相間,雖多是低山丘陵,但也頗為雄奇,隱含八卦符陣奧妙,恰是天然的一座大陣。
趙坤元向前落下遁光,對穆函道:“此處乃是丹江水眼緊要之處,旱魃作祟,必要壞了此地水脈,偏偏這處峽谷十分險要,內含通天造化,佈陣之事少了不少氣力,也算是天助我也,將旱魃鎮壓與此大有勝算。”
忙吩咐穆函悄悄飛至黃崗梁主峰,小心戒備,隨時接應。自己當即披散了頭髮,赤足執劍;步罡踏斗,作起法來。他承接前世裡混元祖師的修為,又對洞玄真經中的術法多有習練,先前幾次也佈置了符陣,又請極樂真人襄助,為五臺祭練護山劍陣,更又心得。如今佈置**鎖妖陣自然越發純熟。
小心謹慎地佈置了大半日,方才行法收功,頓覺心神疲憊,面色蒼白。忙取出懷中的丹藥服下,調息將養。眼看著日落西山,倦鳥歸林,方才起身,將穆函喚到近前。
趙坤元取出懷中事先書就的一道靈符,遞與穆函道:“我這符陣雖好,旱魃妖物不入彀中也是無濟於事,只是我不好先行路面,免得打草驚蛇,還需你前去誘敵,不可戀戰,將他誘到此處便可。這靈符可保你周全無虞,小心收好。”
穆函連忙唱諾,接過靈符,貼身收好。
趙坤元又道:“我適才算定旱魃乃是自陝北一路南來,將此處丹江水脈壞去七八,山陝鄂豫諸省,怕是要多年大旱了。你往正北小心尋去,見機行事,不可大意!”
穆函拱手道:“祖師放心,小畜雖不似旱魃那般的先天大妖,倒也是積年修行,同類相感,尋它遠比別人容易。”說罷向空中遁去,轉眼不見蹤跡。
趙坤元也當即凝神打坐,入定冥想,留意方圓數百里內的動靜。
又過了數日,趙坤元忽有所感,心生警戒,仔細觀察動靜,之間前方約數百里穆函狼狽逃竄,雖然其行急速,可是後方追趕之人恰似閒庭信步,也不甚發力,抬腳便到穆函身畔,將手一揚,便把穆函摔個七葷八素,幸虧有趙坤元所賜靈符護體,緊急之間,總有道清光裹住身形,護定周全,即便如此也是受傷不輕。好在那追趕之人也不似欲要趕盡殺絕,反而似乎有戲弄之意,故而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