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其實忍氣吞聲不是自己的長項,左躲右閃更不是自己的專長所在,這樣直白的女人自己是第一次見到,應對起來沒有什麼經驗可供自己選擇,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可以將眼前這個應付過去。戚鳳歌有傷在身,自己並不希望招惹麻煩。
但是也有前提,就是,這個女人不要觸動自己的底線。
“為什麼?難道你留戀那個女人?!”紅衣女子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美得難以形容的男子竟然這樣回答。
白少卿的耐心已經快要沒有了。
雖然也知道自己的容貌比較搶眼,但是可能因為自己的氣質清冷,很少有女人幹這樣肆無忌憚地這樣將自己置於尷尬的地步,就是當初戚鳳歌逼婚也不過是借了皇帝的口,她自己也不過是站在自己面前喝過一次酒而已。
“糟糠之妻不可棄……”白少卿說著,看柴火不多,便想借機離開,他起身對沖兒媳婦說道,“嫂子,幫我看下火,我去弄柴……”
衝兒媳婦連忙過來,自從白少卿住進來,她只正面看過他一次再不敢多看,生怕自己會陷進了對方那天人一般的容顏漩渦裡,一輩子難以自拔。自己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這樣美得讓人不能正面的男子。
這樣的人就像星辰,只適合仰望,不能近距離觀看,哪怕一眼都可能會被灼傷。
“你去吧……”衝兒媳婦面對白少卿幾乎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誠惶誠恐地彎腰蹲到灶火跟前開始撥弄火苗。
白少卿又衝紅衣少女微微鞠了一躬,便轉身出了院子。
老人家的柴火堆放在院子外面臨時搭建的小房子裡,白少卿出來之後輕舒一口氣,他剛進了柴房,正彎腰收拾柴火,猛然聽到了身後的啪的一聲被關上了。
他一怔,隨即明白了,但也不去回頭,依然默默拾著柴火,準備將它們弄成適宜自己抱的捆。
“好好考慮我的話,男人,若是跟了我,你這一輩子就是富貴,不若不想讓自己留一個喜新厭舊的名聲,那就把你的拐老婆一起帶走,我派人照顧她,怎麼樣?”
紅衣女子站在離白少卿非常近的地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他的反應。從對方不喜不怒、不卑不亢的態度來看,總感覺和自己見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一樣,之前,沒有一個人可以這樣快的進駐自己的心,可以像磁鐵一樣讓自己的眼神無法離開。
估計這個麻煩是躲不過了,白少卿心裡悄悄作了判斷,不管怎樣,自己要做的就是決不能連累老先生一家。
想到這裡,他轉身很平靜的迎上了對方熾熱的眼神。
他的清冷氣質彷彿是一股清靈透涼的水,將對方的沖天熱烈沖淡若干,或者說他的出塵氣質讓對方生出一絲不能隨意褻瀆的心理。
然後,他微微一笑,如春花綻放,冰雪初融,空靈唯美卻又帶著某種魅惑。
紅衣女子立刻感覺眼前光線偏暗的小房子瞬間明亮了起來。
“我聽說有句話叫‘強扭的瓜不甜’,小姐想必也聽說過吧?”
他的語氣清幽,不加半點菸塵,琉璃般的眸光緩緩流淌,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沒有一絲歡喜憂愁或是惱怒,彷彿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會讓他有什麼心湖有微瀾。
“你想說我在難為你?”紅衣女子目光裡的傾慕不加一絲掩飾,她並不介意白少卿在說什麼,關鍵是他在和自己說話,那宛如天籟般的妙音是因為自己而發出來的,這才是重點。
“我雖出身低微,但是一向自由慣了,所以小姐的美意在下心領,您還是再找更和您意的人兒去吧……”
簡單地將自己想要表達的說完,白少卿抱起柴火要往外走。
但對方卻沒有讓路的意思。
他往左,紅衣女子就往左;他往左,紅衣女子就往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