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的小臉漸漸沉下來,對著楊宗志惡狠狠的皺了皺雪白的鼻尖。
何淼兒笑著走過來道:“我有個法子啊,既讓小嬋的一片心意不會落空,又要……又要這壞冤家無法去風流,嗯……你跟我進來。”
她笑嘻嘻的拉著楊宗志鑽進車廂中,緊緊的閉住了車門,大家在外面等得半晌,聽到裡面渾無半點動靜,大家的心頭微微發急,卻也更是好奇,左搖右擺的湊到車廂縫隙前偷看,可以見到何淼兒陪坐在楊宗志身前,用手正在他的臉頰和腹下抹著什麼。
待得這般過了兩柱香,何淼兒才嬌笑一聲,推開車門跳下馬車,大家往何淼兒的身後一看,一時不禁看傻了眼,再明白過來時,嘻嘻哈哈的不斷大笑,史艾可和柯若紅更是笑岔了氣,前仰後合的險些倒在地上。
柯若紅將小手掌拍的通紅,蹦蹦跳跳的嬌笑道:“好極……好極,這法子不錯,淼兒姐姐,你的手可真是巧。”
面前的佳人們笑顏如花,楊宗志微笑著走到小嬋面前站下,見到她粉紅的小嘴訥訥張啟著,彷彿想要對自己訴說衷腸,楊宗志心思複雜的嘆了口氣,拉住她的小手道:“乖,你在家裡好好等我,你的事情……嗯,等我回來之後再說。”
見到小嬋渲染的小臉上微微一動,接著抿緊貝齒,重重的朝他點了點頭,楊宗志哈哈大笑一聲,舉手朝眾人揮了揮,拉起蘇瑤煙,飛快的跳進馬車內,朱晃揚起馬鞭,架的一聲,馬車便快速的向南開去。
……
幽幽深宮靜如眠,虞鳳面無表情的躺在錦床靠墊上,手裡捧著一本新書,眼神雖然專注的看著書章,心思卻飄到了清冷的洛河邊,在那裡……在那個大婚之夜,婕兒姐姐為了救下自己,被一支竹箭射了個對穿,而那個人……在將自己趕走後,卻從此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每每回想到眼前這一幕,虞鳳的心兒便開始撕裂般的抽痛,這疼痛從心而起,蔓延到四肢和大腦上,秀眉緊緊的蹙著,也不能讓這蝕骨的痛覺減少半分。
她稍稍攤開四肢,將窈窕的小身子斜靠過來,書本放下,露出一張香消玉殞般的清瘦小臉,這張小臉……雖還有些嫵媚膩色,可是比起兩個多月前,不知道清減了多少,甚至就連虞鳳自己對鏡時,也覺得鏡中人好像不認識一般,那面色冷漠,秀眉狠厲的女子,真的是過去那個純真嬌痴的鸞鳳公主麼?
新書被攤開在的上,這才能發現書本上斑斑駁駁的沾滿了水漬,晃動著殿內的燈燭,熠熠生輝,虞鳳在嘴角上狠命的一咬,心頭頓時煩躁不安:“不要再想那個人啦……不許……不許再想起他!”
世上有些棄婦,只會做那憑欄而望的沒用人,雙眼空空的凝視著決不會出現身影的窗外,將歲月就此蹉跎掉,虞鳳卻是決不允許自己這樣,她要……她要過的更好,比起以前還要開心快樂十倍,也要叫人家都知道,高高在上的鸞鳳公主,才不是那種被人拋棄的沒用丫頭。
錦床邊的窗外有人影閃過,隱約可以聽見低低壓抑住的說話,一個宮女問話道:“怎麼樣,端進去了麼,公主……公主她還不進食?”
另一個聲音只是幽幽的一嘆,卻不答話,先前那個繼續嘆道:“哎,好可憐的人兒呀,兩個多月了,從來都不走出慈寧宮,每次餓暈過去了,才由我們強行給她灌一些流食進去,公主她這樣子,不知還能支撐多久。”
另一個道:“現在誰的命運是穩的呢,洛都城都被圍了半個月了,外面人心惶惶,誰也顧不了誰啦,我看我們自己,比公主也好不了多少,將來……”
虞鳳無意間聽到這裡,卻是整個清瘦的小臉都愕住了:“她們說的,就是此刻的自己嗎?”她一直以為,自己還能夠驕傲的活著,就像過去十幾年來那樣,缺了誰都不會活不下去,她躲避見人,只是覺得外面人不勝其煩,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