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會被秀鳳所趁,將她的純陰真氣逼入了楊宗志體內。
楊宗志看的哈哈大笑,秀鳳之舞,與自己過去見到筠兒的劍舞,又或者顏飛花的荷花謫仙全然不同,筠兒的舞藝倚仗的是她純真的本心,筠兒年幼失母,在羅天教中被西門松呵護長大,第一次出遠門便碰到了楊宗志,因此她心地潔淨,為楊宗志作舞盡是想要討好於他,筠兒並不精通舞技,只是憑藉自己滿腔的愛意,所以一起一伏盡皆發自內心。
而顏飛花作為洛都三絕之一,卻是出身勾欄妓寨,她所作之舞,目的性極強,都是為了討好恩客們,雖然她不同於一般的賣笑女子,但是處身其間,自然也沾染上了各種習氣,所以顏飛花之舞充滿了曖昧的豔色,一顰一笑俱都吸引男子們沉淪其中。
面前的秀鳳也踽踽輕舞了開去,只見她一時挽起雙手,看著彷彿雪山上的白蓮花,一時又垂眉細思,恍若思春的大家閨秀,面對流水潺潺淌過,概嘆韶華易逝,檀郎不再。身邊涼風習習,吹響了巨樹的枝葉,也吹起秀鳳的髮髻衣袖,楊宗志注目看見,只覺得心頭一時寧靜之極,秀鳳舞蹈中的快樂和旖旎隨風吹來,捲起他的嘴角微微彎了一個弧度。
秀鳳轉頭輕倪過去,見到楊宗志抱著手臂,面色卻是沉醉而又欣賞之色,秀鳳咯咯的嬌笑,兩隻高舉的小手一轉,腳下步子配合,劃過一道清影來到他的身前,站定嬌軀,輕笑道:“好……好不好看?”
楊宗志收起嘴角的輕笑,沉著臉龐道:“還可以罷。”說完便不理她,而是轉過層層的樹樟疊影,走了開去,秀鳳一呆,轉眼看著楊宗志的身影消失在陰影下面,跺腳道:“喂,你說說清楚,怎麼……怎麼不好看啦?”
楊宗志快速走出樹樟,沒走幾步,差點撞上一個黑影,他猛地站立收步,皺眉向下看去,見到面前一個香噴噴的小腦袋撞在胸口上,退後一些看看,才發現是神思不屬的費幼梅,這小丫頭今日顯然有過精心的裝扮,此刻柔順的直髮垂落雙肩,肩頭上卻是覆了一層披紗,方才在客房之中,楊宗志沒心思多看,此刻心境平復下來,才是發現這細微的差異。
費幼梅輕輕咦的一聲,抬頭看仔細,才發現楊宗志一臉柔意的靜視自己,費幼梅臉色暈紅著,眼露喜色,嬌吟著正待說話,他們二人身後一個銀鈴般的咯咯脆笑聲傳來,秀鳳羞慍的好聽嗓音響起道:“喂,你等等我,你答應我了,這些日子都陪著我,怎麼……怎麼想要反悔麼?”
費幼梅聽見這個極致仙樂的飄渺聲音,又斜過楊宗志的肩頭看過去,才見到一個青衣長裙的妙媚女子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費幼梅看清楚這女子正是今日比武場下阻止他殺人的那個少女,臉色不由得一黯,身子下捧著的兩隻小手,卻是畏畏縮縮的藏到了身後,遮掩住道:“沒……沒事的了,我……我隨便出來走走。”
楊宗志嗯的一聲,正不知該如何回話,秀鳳卻是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走到楊宗志身後,對著俏麗無比的費幼梅煞有意味的瞟了幾眼,又湊在楊宗志耳邊嬌聲道:“你可要記住答應我什麼事情。”
楊宗志回想她方才說道:“這幾日裡,你只能陪著我一個人……”便點了點頭,秀鳳似笑非笑的嗲著嗓音道:“宗……宗郎,咱們再去前面的江邊走一走,吹吹江風,好不好?”說完還將一隻小手優雅的抱在了楊宗志的胳膊上,小腦袋斜靠,狀若親密的緊。
費幼梅低垂著小腦袋,心頭彷彿被大錘猛擊幾下,臉色蒼白到了失色的程度,便是整個嬌軀都顫成一片,掩在身後的小手兒一抖,一個白花花的東西叮咚一聲跌落地上,帶起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楊宗志垂頭看下去,見到原來是方才在客房中見到過的瓷盤,只是那瓷盤裡盛滿了稀粥,灑落地面,兀自還冒著熱氣。
楊宗志嘆息一聲,正想說話,樹下黑影中迅疾躥出一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