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騎紛紛圍攏過來,驚呼道。
“不打緊。”夏月凌揮手示意他麼不要亂,說道:“吳勝,你指揮。”我這才看清,十八騎領頭的便是“雪國暖景”的老闆吳勝。
“是,主上。”吳勝得令,十八騎散開,站了很奇怪的位置。我顧不上探究,只聽得漫天遍野都是呼喊聲,越來越濃重的陰氣與戾氣撲來,藍色的天空陡然烏雲密佈。
“月凌,你怎麼受傷了?”我看著他的嘴角不斷湧出血來,聽得見他呼吸的紊亂。
他不答話,扶我坐在他懷裡,避免血滴在我身上,“你可怪我剛才不出手救你?”
我的淚倏然湧出,我剛才是怪他的,甚至感到絕望,將他和蘇軒奕、夏康峻進行了全方位的對比。
“八哥他不會殺你,我感覺得到,他只是想逼我出手。我斷然不能讓他看出頹勢。他若想殺你,鐵雄怎麼可能抵擋得了那一掌?夏月?的可怕,你們斷然是不知的。你以為你剛才用九字真言真傷了他麼?他知我受傷,只是不知我深淺,假裝頹勢罷了。倘若知了我這深淺,怕我們當場就沒命了。”夏月凌自顧自地說。
“你明知道是陷阱,有傷在身,你還來?明知危險,你還來?”我狠狠瞪著他。
他卻還是慵懶的神情,微眯雙目,笑了笑:“等了那麼久,你才回來,我怎可讓你有半點危險。”他笑得很篤定,仿若真是胸中自有丘壑,一切皆在自己的掌握,只是以前他有至高無上的法力,此時的他,憑什麼還能如此的自信。
我不禁擔憂起來,想伸手撫他唇邊的血漬,卻沒法動彈。他像是看出我的意圖,笑意更濃:“不用擦去,這樣就好。”他說著,俯身下來,那雙眸粲然如星斗,跌落在我眼睛裡。柔軟溫潤的雙唇覆上我的唇,帶著血的腥甜。
他的唇肆虐而霸道,舌敲開我的唇齒,與我的舌頭糾纏,我覺得自己沉到了湖底,沒有空氣與水,周圍有奇異的魚游來游去,水草自由擺動,糾纏。
良久,他放開我,我的腦袋也是一片空白。只覺面頰滾燙,他的眼睛就近在咫尺,還是微微眯著,無限慵懶都在臉上。他看著我,仿若是清早在枕畔看著自己的愛人一般,帶著微微的迷醉於滿足。
我不敢看他,輕輕垂下眼瞼。卻聽得風聲陡然凌厲,抬頭看,漫天的箭矢如疾風暴雨向我們射來,卻奇蹟般地在我們的十米開外紛紛墜地。我這才發現十八騎站的位置是奇門陣法,他們每個都是會法術的高手,這樣相得益彰的位置,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防護罩護住了我們。
但不知能撐多久。倘若夏月凌沒有傷,或許還能突圍而出。
雖然我有紫菱鏡,但這是魔障之地,紫菱鏡固然可以滅了敵人,卻也能引來更多的魔的復甦。畢竟這是與紫隕同體誕生的魔界十大武器之首。
我必須得做點什麼。我想了想,看到了無名指上的戒指,它安然在那裡,欣許這次也能召喚出昊天之塔。李天王曾說過昊天之塔的妙處非常多,欣許能助我們脫困呢。
說著我抬起了手,這才發現定身咒已解,我趕忙從他懷裡掙脫。回頭去看他,他還是笑顏如斯。蒼白的臉色,偏偏嘴唇紅潤。想到剛才的親吻,我的臉再度滾燙。真是失敗啊,我居然被一個小我八歲的男人親吻,情何以堪。
“我比你小六歲,不是八歲。”夏月凌的聲音響起,帶著日光的暖意。
“我有的,不要隨便對我使用讀心術。”我惡狠狠地說,“還有你有傷在身,還使用讀心術?”
“不礙事,讀心術很低的法術了。”他笑笑,一點都不想置身危險境地的模樣。
很低的法術?當初蘇軒奕不是跟我說是很高深的法術麼?還說累人,他從不輕易使用,敢情那傢伙也在忽悠我,指不定我什麼心事都被他看光了。失敗,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