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然後,是熟悉的清香氣息包圍我。溫暖的懷抱讓我失了神,只覺得周圍漂浮著淡紫色的寧靜。再回過神來,卻發現在山崖之上,躺在冥天的懷裡,他眉頭微蹙,滿眼心碎,英俊地臉像結了冰。
“對不起。”聲音像春日湖上的冰,一出口,便碎裂成細碎地憂傷。
我頓覺胸口壓悶,恍若覺得這是月凌,只有他才愛蹙眉。於是像受了某種蠱惑輕輕抬起手撫上他的眉,用一種很輕地聲音說:“別難過,我沒事。”
陡然,我手心裡灼熱一片。他,他竟然哭了。
我思維有些亂,卻頓時明白他是冥天,不是月凌。猛然拿開手,要起身。
神色悲傷的他,一愣。片刻後,那眸光蔚然成冰,猛然推開我,冷哼一聲道:“當真是厲害地棋子。”
我被他推得跌在一塊大石上,屁股生疼,爬起來就往山下走。
他一把拉住我,迫使我的手地手掌向上,手掌上是他的淚。他一彈指,那些淚珠凝結,竟是月華樣的晶瑩,如珍珠般在我手心裡滾動。
“你能讓我冥神流出淚來,你知曉,自己的下場。”他冷冷地說,一隻手,撫過我的臉頰,指腹的溫暖擋不住他渾身的寒氣。
“我自然知曉。只是,欲加之罪。”我握緊手中的珍珠,也自然知曉這冥神的眼淚對夏月凌身體的好處。
“什麼欲加之罪?”他眸光猛地斂起。
“讓你哭地,是你的內疚,是你對藍雪瑩的內疚。”我拍開他的手,往山下走。
“不准你提起她。”他烏髮翻飛,殺意濃重,惡狠狠地說:“如果此刻,我殺了你,你說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沒想到堂堂神界戰神鬱磊竟也做耍這種不光明磊落的手段。”我白了他一眼。
他卻不怒反輕笑:“磊落者是磊落者的墓誌銘。對付暗中使壞的,當然——”他轉身端起我地下巴,眼眸如冰,一字一頓地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比如,你的主人。”
我身子一顫,猛地拍開他的手,沉聲道:“三界六道,還有你冥神大人不知的事?若我真的有主人,那我的主人為何人你會不知?”
完這話,心中卻是一痛,他自始至終,都對這突然出現的意念之花心懷猜忌,即使他用了各種手段讓這意念之花有了身形。
那麼,我真的是別人放在他身邊的誘餌嗎?如果是真地,有朝一日,當真相浮出水面時,我與冥神會不會對壘?我的康峻和月凌看我的眼神還會不會有溫柔?
心裡下起一場紛亂的大雪。如果真有個主人存在,我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我藍曉蓮與他有什麼關係?是啊,我藍曉蓮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就算我是蓮月轉世,就算我是那朵意念花,但我已經有了屬於我的記憶與人生,前塵往事,我糾結個什麼玩意兒?
“現在,你就要選對陣營。”冥天撩起我耳邊的發,附在我耳邊輕聲說。
溫熱的氣體讓我一顫。我猛地抬頭說:“我是我地,不是任何人可以操縱,前塵往事,與我無關。今日,叨擾大祭司了。”我轉身要走。
卻被他一把抓住,拉入懷裡,他繼續附在我耳邊說:“你要想好,今晚,蘇澈可能會召見你。”
“召見我?”我腦袋一時轉不過彎,這是什麼狀況。
“侍寢。”冥天淡然地吐出這個詞。
“你,你別嚇我,他今日是齋戒沐浴之日,明早他就要去芳菲山接花神皇后了。”我死的決心都有了,虧這壞蛋還能輕描淡寫的。
“你只需想好如何應對就是。時間也差不多了。春寒料峭的,龍隱池倒是溫泉勝地。”他自顧自說著,看著天。
“大祭司。”突然耳邊響起清脆的聲音。蘇玲瓏站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