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超雙眼一瞪,斥責道:「給你說了多少遍,每臨大事要有靜氣,如你這樣如何成得了大事。」他見到兒子臉上的傷口,放緩口氣道:「傷得重不重,你娘見了又要大驚小怪。現在這個局面,党項人已經沒有吃掉我們的力量了,誰的援兵先到,誰就會取得勝利。」
王藍田本想再問問援軍的事情,又怕父親喝斥,便忍住沒說,此時,弓弦處警戒的軍士高聲喊道:「党項騎兵又衝過來了。」
王藍田二話不說,提刀向陣地衝去。
在同心城外和党項軍交手之前,王彥超及時派出了三路報信軍士。向北的兩路報信軍士十分不走運,他們遇到了正在轉移牧場的一個党項小部落,這種情報根本無法提前偵察,可以稱為天災人禍。
遷移中的小部落有五百多人,除掉一百多老人和小孩,男女都是好騎手,他們原先緊靠著大林環縣的地盤,環縣駐軍常常過境來搶奪牛羊等財物,小部落不堪忍受大林軍的欺侮。打又打不過,便舉族向清水河畔遷移,他們見到這支大林軍小隊伍,起了報仇之心。
第一隊軍士有二十多人,被這群報仇心切的党項人團團圍住,一個都沒有逃出去。第二隊軍士運氣好一些,及時發現了埋伏在山背後的党項人,於是奪路而逃。雙方展開了長距離的追逐,党項人即有地利之便,在騎術上又稍高一籌,追了一天多,第二隊報信軍士全部被射殺在清水河東岸。
向南地那一路報信軍士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快馬跑了大半天,到達了環縣,隨後沿馬嶺水南下,半天就來到了慶州。
慶州團練使韓倫稱病告假後,駐守慶州的是團練副使吳松櫪,他和馬軍都指揮使楊天畔一樣,都是獲罪致死的大將軍孟漢卿的部下。
吳松櫪和楊天畔都是衝鋒陷陣的勇將,而團練使韓倫卻是小文官出身,仗著兒子的勢力當上了慶州團練使,吳、楊兩人瞧不起韓倫,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兩人受夠了韓倫的鳥氣。韓倫被侯雲策逼得稱病離開之後,兩人拍手稱快。楊天畔率領的兩千騎兵變成了西北聯軍獨立軍,而吳松櫪就獨自率領五千人馬駐守慶州。
自從大將軍孟漢卿獲罪之後,吳松櫪日子過得相當鬱悶。特別是不懂軍事的韓倫來到慶州當團練使以來,吳松櫪更是看不到任何希望,一天天變得心灰意冷。吳松櫪聽到同心城大戰的訊息。詢問了雙方大致力量對比後,聽說党項人只有不超過一萬人的時候,頓時兩眼放光。他敏感地意識到,這是一個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慶州三千步軍以最快的速度集結起來,於開戰第二天傍晚到達了環縣,環縣駐守一千人隸屬於慶州,吳松櫪就命環縣軍五百人跟隨慶州軍一起行動。
在環縣稍稍休整之後。吳松櫪於戌時全軍直奔同心城。經過一夜行軍,在早上天色微高的時候。慶州軍距離同心城外地戰場不過二十多里,。吳松櫪雖說立功心切,可是看到累得東倒西歪的軍士們,也明白用這些疲憊不堪的軍士去解圍,無異於肉包子打狗。而且,救援也是一門需要講究技巧的藝術,援軍來早了,被圍人馬還沒有到山究水盡的時候,他的感激之情是要打折扣的,若援軍到的太遲了,被圍人馬被敵人消滅了,不僅達不到救援的目地,而且敵人還可以集中力量對付援軍,救援就會出現難以收場的局面。
所以,這個度相當重要,這和萬事萬物的道理是一樣的,掌握度的能力,就是一個人的綜合能力表現。
當中午太陽最刺眼的時候,慶州軍經過上午休息,體力基本恢復,吃過帶來的大塊肉食,吳松櫪一聲令下,慶州軍朝同心城外的戰場奔去。
當慶州軍出現在戰場時,西北聯軍步軍雖然傷亡過半,卻在王彥超指揮下,依靠薄弱的陣地,和党項軍打了兩天半。王彥超堅持在指揮臺上站了兩天,兩腿略略浮腫。當他在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