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笙苦兮兮的在地牢被關了五天,每天只有一個饅頭,連鹹菜都不配。
直到第六天,那個侍從終於出現了。
林子笙在地牢裡沒鹽沒油的吃了五天,手腳都軟綿綿的,連站起來都晃悠。
但林子笙還是堅強的走,到了地牢門口,扒著兩根木柱子,語氣十分怨念:“兄弟,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知不知道這五天我都是怎麼過的?”
侍從拿出鑰匙開啟門,聳了聳肩,說道:“你可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是為了你好,出來吧,我帶你去見我家主子,你最好真的能說個一二三四五出來,不然我家主子可比我兇。”
前幾天他家主子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臉色差的嚇人,整天黑著一張臉,他都不敢湊過去說話。
直到今天,又不知道是怎麼了,他家主子突然就天氣轉晴,好像心情十分不錯的樣子,回府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
林子笙被那個侍從帶出地牢的那一刻,終於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侍從雙手抱拳,看得出來,他對這個背對著的男人十分尊敬:“主子,人已經帶到了。”
林子笙強裝鎮定,雙手抱拳,他覺得眼前這人的著裝似曾相識,但又不能確定,便開口說道:“那個,我一定要看著你的屁股說話嗎。”
說話都不轉過身,也太狂傲了吧。
傅硯辭頓時面色一冷,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凝固。
那侍從立刻回頭,狠狠瞪了林子笙一眼,又迅速低下頭,腰彎得更低了,他惶恐地說道:“主子,是屬下的錯,屬下這就把他帶回地牢嚴刑拷打。”
“誒!不是,我就是想緩和一下氣氛嘛!”林子笙慌忙後退,躲過了侍從伸過來的手。
傅硯辭緩緩轉過身來,眉毛橫立,臉上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倒是我失禮了。”
林子笙終究還是被侍從抓住,摁在了地上。他抬頭瞟了一眼,果然是傅硯辭,他的親兒子。
林子笙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完蛋了!
他突然想起,傅硯辭是個哥兒,最恨別人跟他開這種玩笑。
此刻,林子笙覺得,傅硯辭的表情彷彿在說:“你還有什麼遺言,趕緊說吧,說了好送你上路。”
林子笙勉強笑了笑,說道:“丞相大人,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還請大人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