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知道你是傅硯辭就行了。”
但現在的傅硯辭根本聽不進去,他就好像是一個壓抑了許多年的人,終於找到唯一的聽眾之後,再也忍不住想要在生命的盡頭放肆一把。
傅硯辭猛然轉過頭,揪著林子笙的衣領,一錯不錯的看著他,還未開口,還未開口,眼眶裡便已經蓄滿的淚水。
傅硯辭的言語依舊犀利,哪怕是對他自己:“很噁心是吧?男人不像男人,小哥兒不像小哥兒,但我能怎麼辦!一步既錯,就只能這樣不人不鬼的繼續走下去!”
將領裡面能出一個沈雁南,是因為沈家三代都戰死了,偏偏軍部還只認沈家的人,這才有了一個前無古人的沈將軍。
可是他有什麼?
他只有一個早死的爹,一個看著他被猥褻也只是讓他忍耐的,懦弱無能的娘,一個畜牲不如的繼父,和一個噁心的繼兄。
傅硯辭的臉龐被淚水打溼,眼睛也蒙上了一層淚光:“我有什麼錯?我學富五車,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學識,都不比任何人差!我有什麼錯?!”
傅硯辭:“錯的是這世道!為何只讓男子入仕!錯的是這天下!為何小哥兒就要低男子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