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妾面面相覷,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看池言,支支吾吾的說:“我們,我們沒做什麼呀。”
“嗯?”顧澤聲音低沉,有點要發火的前兆。
三個小妾被嚇了一跳,王爺怎麼突然這副表情?
池言向來是最不受寵愛的,雖然頂著側妃的名頭,但實際上,就連王府裡的下人都能去踩一腳。
住的院子是最破最小的,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最差的。
穿的是最便宜的白色衣服,吃的是清粥小菜,還不如府裡的下人。
用的東西,都是撿著別人用剩下的。
王府裡的人,個個都會看人臉色,對待池言也是看人下菜。
他們對池言的態度,也都是王爺默許的。
王爺不是不知道,他甚至是很高興看一些這樣的樂子。
他們自然也會從這方面討王爺的歡心。
可是,他們今天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只是掀開了池言的被子而已,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王爺今天怎麼突然就……很不高興的樣子?
三個小妾看著床上半死不活的池言,心中不屑,不就是裝可憐嗎?誰不會呀!
三個小妾說哭就哭,屋子裡立刻就響起了一片期期艾艾的哭聲:“王爺,你可是誤會我們了,我們只是想過來關心一下言側妃而已,這才掀開了他的被子。”
“是啊,言側妃最是要強,受了傷也不肯說,我們也是怕他隱瞞傷勢,這才想著掀開被子看一下。”
“王爺,我們真的沒有對言側妃不敬的意思,您可要明見吶!”
三個小妾哭的好不可憐,彷彿剛才陰陽怪氣、指桑罵槐的人,不是他們一樣。
顧澤看向池言:“言側妃,是他們說的這樣嗎?”
池言垂下眼睛,半晌之後,回了個:“是。”
池言心想,這有什麼好問的,反正也不會為了他處罰這幾個小妾。
顧澤心裡有些可惜了,對這幾個人擺了擺手:“都回去吧,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各自禁足十天。”
把人都趕回去之後,顧澤反手關上了房門。
顧澤帶著些許調侃的說:“池言,你的嘴皮子要是有他們一半利索,說不定也能少吃點苦。”
“妾身不及他們能言善辯。”池言說著,心裡卻想,嘴皮子利索有什麼用?
人心都會有所偏向,可是偏偏沒有人偏向他這一邊,嘴皮子耍的再好,也是徒勞。
顧澤掀開他被子的一角,給剛才滲血的地方,又抹了一些藥。
顧澤給他蓋上被子之後,拿著帕子擦了擦手:“剛才他們欺負你,怎麼不把實情說出來?”
但凡池言剛才能夠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顧澤就可以給他們安上一個以下犯上,不敬側妃的罪名。
然後就可以給他們一筆錢,把他們打發走了。
池錦背靠世家,顧澤不好輕易動他。
但是這幾個被原主從青樓小館裡買回來的小妾,就不用和別人周旋了,按一條罪名,打發出去也就行了。
再給他們一筆豐厚的銀子,他們下半輩子吃飽喝足,這也算是顧澤對得起他們了。
池言目前看著是最老實的,而且又知道了他失憶的事情。
這個就暫且留在身邊,日後再說。
池言心裡有些苦澀,看吧,他也知道自己被欺負了,但是即使知道了,他也還是當做沒看見。
池言壓下心中的酸澀,覺得自己也真是在這張床上睡久了。
明明從前即使睡柴房,也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不過是被子被掀開了,就覺得的委屈。
池言用力抓著枕頭的手,又鬆了下來:“也算不上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