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珍妮剛才提到了和你很熟,你覺得珍妮能不能勝任這個工作?」,看到梅一臉譏諷,章晉陽連忙豎起手掌,「如果你覺得珍妮不合適,那麼你就推薦一個人過來,這是你作為上一任離職前的責任。」
「還有,我不想和你這個連普通話都說不好的香蕉人吵架,因為我的英文不好,而我用中文埋汰你你又聽不懂,毫無成就感。我知道你會粵語但是我不會說和你這個信洋教的香蕉婆子沒啥好說的也就是韋伯斯特這個腦囊蟲會喜歡你在這邊你算個美人知道為啥不因為你鼻子矮眼睛小白人就喜歡你這樣的扁哈哈的看不出來高低的臉他們管這叫東方典型美你要是回國我告訴你你連個中等偏上你都撓不到我告訴你有個智商欠費的喜歡你你有啥得瑟滴多看你一眼我也覺得累的慌我跟你說。」
這些話他是用家鄉方言說的,而且又快又急,用的還是後世流傳甚廣的周氏說唱,聽得幾人目瞪口呆,靠聽力過日子的馬修更是連連搖頭,手杖掉了也沒去撿,估計是受到了成噸傷害。
這一大段話說完章晉陽胸中鬱氣一吐而空,神清氣爽。隨著頭腦恢復清明,他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反常了。
梅不愧是能達到七級的王牌,一天接觸下來給他帶來了不少壓力,尤其是那種凜冽的審視一切的目光。無論是她生氣,惱羞成怒甚至向他扔鞋,那目光都毫無變化,毫不動搖,隨著話語、動作,不斷地試探他,在尋找他的弱點。
第三十六章 道歉,基地的期望
那如同蛛絲般的密網步步緊逼,而他毫無還手之力,不知道該如何破局,插科打諢失敗之後,他就在失敗面前徹底發飆了。
「哈……」
章晉陽沉默了一會,沮喪的擺擺手:「對不起梅,我的心情不太好,忘掉剛才的那些話吧。秘書的事我去找莉莉婭,沒準她能答應。」
隨後他拎著手裡裝滿證件的盒子就出了門,關門的聲音終於將目瞪口呆的幾個人驚醒。
「呃……他剛才那些……你們誰聽懂了嗎?是髒話還是……」,梅滿臉的迷茫,她大大小小也算個美人,各種學業也都是拔尖的,從來沒人這樣對她說話,問題是明明就是母語但她居然聽不懂。
「那到不必擔心,一堆牢騷話,沒有髒話,親愛的我保證,雖然我也只聽懂了一部分——或者說聽清了一部分。」蔣書雁單手撫額,覺得自己的頭從來都沒這麼疼過。
「不必擔心,這只不是一個叛逆期男孩兒的突發性神經質,你們都見過的對吧?叛逆期的孩子都這樣,突然就暴躁了。梅,你把珍妮的資料和聯絡方式留給我,我看看有需要的話,就去找她談談。」蔣書雁看著梅還在皺著眉思索,連忙安慰她。
「男孩兒?你說男孩兒?他多大了?」,梅吃了一驚,那個臉面,那個身材怎麼也和「孩兒」這個詞靠不上邊啊。
「才十九歲。不對,北美這邊沒有虛歲,十八歲,剛過完生日才來的。你知道的,國內十六歲是道德成年,十八歲才是法律成年,在那之前,他辦不了個人護照。」蔣書雁,翻著腳下的箱子,「見鬼,這裡面都是他的器材,等會兒扔到他辦公室去,讓他自己去研究去吧。」
「喔嗯……」,馬修終於從頭暈中解脫出來,他費力的摸索著地板把手杖撿起來,「我一定要弄一根不會脫手的手杖,今天已經掉了兩回了。」
「說實在的,我沒想過說話也能成為攻擊方式的一種,我努力的想聽清他說了什麼,然而那是徒勞的。梅,你不應該撩撥他,他今天在這裡,一整天都不自在,壓抑著像一座火山。」馬修拍了拍臉頰,又用手指耙了耙頭髮,努力讓自己精神一點,剛剛那十幾秒鐘他覺得自己像被十二級的颶風迎面吹過。
「嘿,我說夥計們。」韋伯斯特拍拍手掌,讓大家的注意都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