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派?」
「沒錯,我沒什麼經驗,不過我想我的基礎不錯。活兒也幹得不賴,就是總找不著正主這讓我很煩躁。實踐很重要,千頭萬緒真真假假,找到我需要的那個線索花費的時間太長了,這讓我總跟在別人的後面。」
「感覺挺不爽的?」
「不,沒有不爽,但是達不到想要的目標這很沮喪。我對這個城市很陌生,而且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很快的融入進去,這對我的行動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怪不得你總在街頭晃悠,是在熟悉地形?」
「沒錯,不光是地形,還有人們的習慣,瞭解這個城市的勢力分佈,我從沒見過一座城市像新約克城這樣複雜。」
「看來你對人際關係不太在行。」
弗蘭克在一個懸梯停下腳步,從一直沒離手的提包裡拿出一個噴氣罐,上下的搖晃了幾下之後,在身後噴出了一片薄薄的水霧,看著這片水霧消散於無形,才轉身繼續前行。
「也許我們還有其它的合作可能,你的消味劑比我的好很多,是自己加工的加強版嗎?」
「你一直這麼囉嗦?」
「不是,戴上面具才會話多,平時都不說話的,可以理解對吧?我估計還得等上個七八年,嗓子才會好,不過我認識一個很有天賦的人,他是個瞎子,但是其他感官敏銳的嚇人。我正在想辦法把他拖下水——他的仇人是金霸王,殺父之仇。」
「我想金霸王並不知道這一點。」
弗蘭克皺了一下眉頭,他自己也不喜歡這種生活,不過內心總有這種衝動,也正是這種衝動,讓他不知疲倦。
「你的瞎子朋友不應該踏進這條路,應該先找其他的辦法。」
他很明白的知道自己是有戰後心理綜合症,本來有希望治癒的,可是家庭的慘劇讓他徹底的投身黑暗,然而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同行者增加。
「很麻煩,他的智商在一百三以上,本人擁有好幾個學位,心理學,法學,行為學,甚至神學,可他沒能治好自己的創傷後應激障礙,直到他發誓報復,並以此為動力投入到訓練當中,他獲得了平靜。」
「你是過來人,你應該知道這種情況有多麼嚴重,我想,我能做的就是在關鍵時刻引導他,不能讓他走上歪路。至於打擊犯罪什麼的,這到是無所謂,你那句話我們都很欣賞:『你有罪,所以你該死』,這是對的。除了死亡,沒什麼能阻止人間的罪孽滋生。」
「你的教義?」
弗蘭克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他雖然滿手血腥,槍下冤魂無數,可是他卻是個虔誠的新教教徒,這在北美鷹士兵中非常常見,也是他們在戰後心理綜合症中保持克制的唯一手段。
「教義?什麼教義?」
「巴菲門特。」
「你竟敢直呼吾主之名!你這個罪人!」,悽厲的童音在下水道中傳的很遠,「你是不是覺得我會這樣說?」
「咯咯咯」的笑聲聽起來十分歡快,手槍已經拔出一半的弗蘭克一頭黑線,這傢伙性格還真不討喜。
「沒有的事,巴菲門特的教會原本就有,其實我這也可以是米諾陶洛斯啊,只不過人們瞎想罷了,他們倆的標誌都是一樣的,但是為什麼人們都會想起巴菲門特這個現代杜撰的人物呢?」
第五章 善後,分歧的理念
「簡單得很,米諾陶洛斯是個外國人,而巴菲門特是本國人,北美鷹的人民可不屑於去了解別人家的歷史,更別說神話傳說了——雖然北美鷹只有二百來年的歷史這很讓人尷尬。」
「奇特的理論,你是個歷史學家?」
「不,我的老師是,他對亞洲歷史非常精通,我的技藝也來自那片神奇而古老的土地,山中老人,上帝之鞭,神佑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