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監寺師兄,你睡了嗎?雪庭有事相告。”
“誰啊!大晚上的,敲個…!別把手敲疼了哈。”監寺師兄原本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小沙彌,大晚上的來打擾他睡覺,敲門敲得震天響。
可是一聽到這聲音,原本暴躁的監寺師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雪庭師弟怎麼會這麼暴躁呢?肯定是他睡覺聽岔了。
監寺師兄不好讓他這師弟久等,混亂套了一件衣服,就開啟門出來了:“雪庭師弟?大晚上的,你有啥事找師兄啊?”
林雪庭行了個佛禮:“監寺師兄,我在寺內發現一男子,身上還有鞭痕,我就把他帶到了我的禪房,先略作休息。”
“啊?哦,好事兒啊,師弟心善!”監寺師兄覺得自己這個樣子,確實有些不太成體統。
原本監寺師兄雖然覺得自己有些市儈,但和尚也得吃飯不是?而且大家都這樣,也就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直到半個月前,雪庭師弟把腦子磕到了之後。
他那普普通通的帥師弟,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憐憫眾生,無慾無求的佛。
導致現在監寺師兄看到林雪庭,都有些自卑了。
和師弟比起來,他簡直就像是一個沒有頭髮的禿子。
監寺師兄胖胖的身體下,還藏著一顆脆弱的心:“那什麼,師弟啊,以後有啥事明天早上再說也不遲。”
林雪庭還想著剛才的事情,清冷的表情,加上略帶疑惑的語氣:“監寺師兄,我有一事不解。”
“啊?什麼事啊?”監寺師兄心裡發慌,雪庭師弟的佛經比他好多了,師弟都不知道,他就更不知道了啊!
監寺師兄還以為雪庭師弟說的疑問是佛經,便道:“雪庭師弟,要不,咱去看看方丈睡了沒?”
林雪庭一聽,便知道他和監寺師兄不在一個頻道。
林雪庭看著監寺師兄宛如學渣一般惴惴不安的表情,就有些想笑。
但是,林雪庭也只是在心裡大笑三聲,面上還是紋絲不動:“監寺師兄,剛才我在寺廟的牆邊撿到一個男人,受了傷,我就把他抱回了我的禪房。
林雪庭:“我不明白,我禪房裡的那個男人說,他是另一個男人的小妾?”
林雪庭真的很費解:“如今這世道,民風如此開化了嗎?兩個男人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情同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