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手裡端著粥,坐在床邊:“睡了一天一夜,終於醒來了?先吃點東西吧。”
顧澤吹了吹勺子裡的粥,放在池言的嘴邊:“吃吧。”
池言沉默不語,一口一口的喝著粥。
顧澤也很有耐心,一勺一勺的餵給他,末了,還能出帕子,給他擦了擦嘴,又拿清水給他漱了口。
顧澤問他:“怎麼樣,可還有什麼不適嗎?”
池言搖搖頭,說道:“很好,已經無礙了。”
顧澤點點頭,又說:“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已經把那些人全部趕出王府了。”
池言沒想到顧澤的動作居然會這麼快。
顧澤閒聊一般,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給了池言聽。
池言聽完之後,只感覺嘴裡的苦澀越發的重了:“那,豈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失了清白?都知道了王爺頭上被戴了綠帽子?”
顧澤沉默了很久,才說:“這樣最有效率。”
這樣他就不用和池家扯皮,也不用和那三個妾室背後的人扯皮,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也就沒臉面再來說三道四了 。
池言修長的手指抓住錦被,但還是無力的鬆開了,最後只道了一聲:“王爺……恭喜王爺,心願得成。”
顧澤感覺面前的人好像是快要碎了,他想抱抱他,可是,他們現在這種情況,他既沒有立場,也沒有身份。
顧澤伸出去一半的手,又縮了回來:“你不用擔心那些,這件事,他們不會流傳出去,且從今以後,你就是三王妃了,等到明日上朝之後,我就會去請皇上,把你的名字寫進宗祠。”
池言吃驚的看了一眼顧澤,又苦澀的垂了下來:“這樣不好吧?於王爺的名聲也無益處。”
顧澤卻道:“我不在意那些。”
池言沒再說話,只是翻身躺進了被子裡,閉上眼睛:“王爺辛苦了,還是換小時進來伺候吧。”
顧澤給他整了整被子:“我把小時派去了其他院子幹活,我給你換了兩個手腳伶俐的來伺候。”
池言聞言,立刻睜開了眼睛,抓住顧澤的手,聲音有些顫抖:“你把小時怎麼了?”
池言心裡有些淒涼,果然是狡兔死走犬烹,居然這麼快就輪到他了嗎?
池言幾乎是哀求著看著顧澤:“小時他,他根本毫不知情,王爺,你放了他吧。”
顧澤拍了拍池言的手,讓他寬心:“小時照看你不力,我不過是罰他去廚房幹兩個月的雜役罷了,不然下面的人也不服。”
池言這才鬆開了手,但還是堅持說:“我想見小時一面,王爺,可以嗎?”
顧澤點點頭,再次給他整好被子:“當然可以,但是現在你需要休息,明天吧。”
池言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好。”
顧澤給他放下帷帳,關上房門,出去了。
而躺在床上的池言,聽到顧澤離開的訊息之後,也立刻從床上起來了。
池言此刻雖然手腳無力,但還是下了床,他想見見小時。
可是池言一推開門,發現,門口居然有人把守。
池言才剛剛踏出一步,就被那兩人客客氣氣的請了回去。
“王妃恕罪,王爺吩咐我等,要讓王妃好好休息,無王爺的命令,不得踏出房間半步。”
池言看著被重新關好的門,這才發現,這間房子,就連窗戶都被釘死了。
而屋裡的擺設,雖然和他之前的房間一樣,但是,那梳妝盒裡的首飾卻一樣都沒有了。
池言剛才雖然只看了一眼,但是這個院子裡的景色,卻是他從未見過的。
池言知道,他已經不在之前那個院子了。
池言摸了摸耳朵,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