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對方對你有意思,而你自己一點意思也沒有,為什麼要接受?”
“那又為什麼八個聚義令後來了呢?”
“他說他要A遊戲了,來告別。”
“所以你還是心軟。”
不往笑了笑,“萍水相逢,何必把事情做絕了,又不是心頭上的人。”
“那心頭上的人是怎麼呢?”
“要嘛,愛得死去活來;要嘛,老死不相往來。”
嗣音彷彿是笑了,“我果然沒看錯。”
“所以,你該說說你想說的話了。”
嗣音道:“你覺得我想說什麼?”
“為什麼最記得的人是我,為什麼第一時間會發現我線上,以及……為什麼你變了?”
“你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嗣音輕嘆一聲,“你突然消失的時候,我就想過,如果有一天你再回來,我一定不會再放開你了。”
不往心頭猛地一跳。
“你消失了一年多,你知道嗎?”
她想說自己忙工作去了,卻又覺得這句話說出來十分無力,至少對嗣音來說,這個理由不過是個敷衍的藉口。不往在不上YY不出現遊戲的那段時間不是沒有想過,只是每每想起,終覺得那個人不是自己的,他彷彿是一個縹緲的夢。
在去年冬天,不往也曾上線過一次,是剛開95級的那會。
她把號轉回了老區,然而不想升級,不想做任務,更不想和不熟悉的人多說一句話。
一個人默然站在萬花谷的三星望月臺,她默然許久,點開尋找好友,輸入了“嗣音”。
該玩家不存在。
他走了。
也許是走了,也許是消失了,總而言之……他不在,不在這個江湖裡,不在她視線可及之處。
也就是那個時候,不往下了遊戲,連YY也沒有開啟,再也沒有上過。
“你是不是也離開過?”
“嗯。”嗣音點頭,“去年有段時間轉區了,今年年初才剛回來。”
不往苦笑起來——原來不過是陰錯陽差,所以到底是差了幾分緣嗎?像是那年在融天嶺,他們明明落在了同一個神行點,卻互相走了反向。
“我去年回來過一次,開95級的那會。”
“那你為什麼不找我?”
“我找過了,沒上YY。”
嗣音發了個沉默的表情,“這一次,不會再讓你走了。”
“就算我那時候聯絡你,你不是在別的區服麼?有什麼用?”不往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沒用?”
“難道你會因為我轉區回來?”
“說不定呢。”
半陣的欣喜,半陣的失落。
不往笑了笑,不管是電腦那端的他還是這裡的她,都不再是什麼為愛痴狂的年輕人了吧,可偏偏心中要有一寸的角落為它而留空著,偏偏還要期待痴狂。人就是這樣矛盾。但不往知道,假若有天有一個對的人走進了那個痴狂的留空地帶,她是會捨命陪君子的。
人生有一百次的委曲求全,一百次的小心翼翼,總要有一次的行之如狂。
“那也是說不定而已。”不往淡淡說。
她把半陣的欣喜埋在了崑崙刺眼的雪地裡。
☆、水滴石穿
明氣花的33組合打競技場上分挺快。
不知道是因為純棉和嗣音的配合好,還是這個組合本身不錯。一波八卦加上繳械,生滅予奪再重置繳械,幾乎有近10秒的時間,對面奶媽是一根只能被動挨打的柱子。在八段以前,他們幾乎沒有怎麼輸過。
唯一輸掉的那幾盤,多是碰上了對面瘋狗一樣的外功DPS,一陣雞飛狗跳蛋打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