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晉不可置信地倒抽口氣，然後再徐徐吐出：&ldo;你覺得我是在以折磨你為樂?&rdo;

&ldo;否則呢?&rdo;沈知還的眼神裡是絕望的無力感，&ldo;否則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從生理上到心理上，讓我受到百般痛苦……&rdo;

陸晉說不上話。

他一直不知道，原來自己對沈知還的傷害這麼大。

陸晉自認為對沈知還不錯，給她的物質條件和資源可以說是相當大方，讓她過上了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人都羨慕的生活。

他一直不知道原來在沈知還心裡，他一直在折磨她。

沈知還見陸晉不說話，追問道：&ldo;一個月不夠就兩個月，兩個月不夠就三個月，總給我個盼頭吧，你總會折磨夠我的吧?&rdo;

陸晉剛才眼裡所有的溫順和憐憫都被熄滅，冷然地看著沈知還：&ldo;我不會再關你，但我也不會放你走。&rdo;

沈知還不解地搖了搖頭：&ldo;我實在不明白，我和顧星辭在一起，白鷗就不會再對他念念不忘，這樣你們就能在一起，這不是皆大歡喜嗎?你為什麼不能成全我。&rdo;

&ldo;成全你?&rdo;陸晉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ldo;成全你什麼?和別人在一起?&rdo;

沈知還的手腕被抓得生疼，她緊緊咬了咬下嘴唇：&ldo;陸先生，看在我跟你這麼久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凡你對我有一點點感情，能不能可憐可憐我，給我一次選擇的權利。&rdo;

&ldo;如果我對你的感情不止一點點呢?&rdo;陸晉凝視著她，&ldo;沈知還，如果我告訴你，我對你的感情，比你想像中的多呢?&rdo;

&ldo;不可能……&rdo;沈知還幾乎是立刻搖頭，表現出一臉不相信，&ldo;你的心裡只有白小姐，我不過是她的替代品而已，你不需要我，我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和價值了。&rdo;

&ldo;別給我洗腦，沈知還，&rdo;陸晉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的意圖，&ldo;我想要什麼，我心裡很清楚。&rdo;

沈知還緩緩抬頭，看著他。

如琉璃般的眼睛散發著炫彩的光芒。

美得不可方物。

陸晉托起她的下巴，咬了咬後槽牙對她說：&ldo;沈知還，除了我的身邊，你哪裡都不許去。&rdo;

沈知還的眼裡帶著迷茫和不解：&ldo;為什麼，我不理解，到底為什麼?!&rdo;

&ldo;你不用理解，&rdo;陸晉朝她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勢，&ldo;你只需要陪在我身邊。&rdo;

沈知還看著陸晉的時候，回想起很久以前，那時候她在深淵，陸晉朝她伸出手。

那時候，沈知還以為他是來拯救她的。

可沒想到，那隻手卻把她推向了另一個地獄。

沈知還沒有理會陸晉，自己扶著牆站起來。

一副明顯不想被陸晉碰的樣子。

陸晉的手停滯在原地，不過他並不生氣，露出少有的耐心：&ldo;沒事，我等你想明白了。&rdo;

&ldo;我已經想得很明白了。&rdo;沈知還沉著聲說，&ldo;是你沒想明白。&rdo;

&ldo;你真的想明白了?蘇全和顧星辭，包括你自己的未來，都想明白了?&rdo;陸晉提高音調問。

&ldo;關於那些，你答應過我的，不能反悔，&rdo;沈知還給他戴上高帽子，&ldo;陸先生，你向來說話算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