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痛哭流涕,時而大聲咒罵,時而又放浪形骸的大笑不止。
短短數百年之間,天叱國就從地獄和天堂之間走了幾個來回。四年前,麒麟山一役,天叱國三千弟子險些喪命。如今,這些人都重權在握,恍若夢中。
“是啊,恍若夢中啊!”方元懷長吁短嘆,“當年,我對山陽國主說過,在我們統轄東來洲的時候,會是何等的快意。其實,我也知道,這不過是奢望。我當時也不過想氣氣他,找回點面子。可是,誰曾想,我話音未落,奢望就變成了現實。真是……真是恍若夢中,不知真假啊!”
“啪!”
曠遠山狠狠地對著方元懷的後腦門就是一巴掌。
“幹嘛!”方元懷扭頭怒喝道。
曠遠山一手夾著個酒罈,醉醺醺地哈哈大笑,“陛……陛下,哦,對了,不能稱你為陛下了。方老頭,那一巴掌打醒你沒有?”
方元懷恨恨地道:“我醒了,就怕你沒醒。”
說完,方元懷起身,一腳把曠遠山踹翻在地,掄起拳頭就是一頓胖揍。
單濤也是一陣感慨,“沒想到姜閣主真是有翻天倒海之能,舉手投足就變出了幾百萬大軍。”
單濤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對著姜雲道:“姜閣主,來,乾一杯。”
姜雲趕緊起身,端起酒杯道:“單谷主,幹。”
兩人一飲而盡,仰天而笑。
古翊胳膊肘拐了拐獨孤信,“我說,小子,你說我們這麼多年,如此的玩命,怎麼和他的差距越來越遠了呢?你要說實力和他有差距,我認了,技不如人嘛。可是,你看看,那傢伙消失幾百年,居然鼓搗出這麼多事來。幾百萬玄獸啊,還有那些龍族,他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呢?現在居然和妖皇和祖龍平起平坐,那可是比道祖還要厲害的人啊?那傢伙真是當年玄洲的姜雲嗎?我再怎麼看也不像啊!”
獨孤信拍拍古翊的肩膀,“說了你還不服。當初你和他在鳳鳴山一戰,也還旗鼓相當。可是越往後,你們的差距就越大。但你和他差的,不是實力……”
“而是這兒。”獨孤信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兒,“就你那榆木疙瘩,連我看你都感覺頭疼,就別儘想和他比了,你們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別不服氣,你瞪我也沒用。古翊啊!收起你那份和他爭雄的心吧,老老實實的做你該做的。”
古翊拿起一罈子酒來,咕嘟咕嘟地就灌了下去,喝完了,撇撇嘴,“我早沒那份心了,不過還是不想輸給他,所以這些年玩命的修煉。我如今也是玄仙,等級上也沒落下他多少。可是不周山之後,我就知道我和他的差距了。”
“誒,這才對。現在,姜雲已經給我們打下了雄厚的基礎。今後,東來洲能走到什麼地步,還得靠我們兄弟幫他。”。
古翊歪著頭看著獨孤信,笑道:“當初如果不是我生拉硬拽地把你給拖出來,你如今只怕還在玄洲當你的皇帝吧?哦,不可能了,佛門肯定早把你給滅了。如何,聽我的話,沒錯吧。”
獨孤信拿起一罈酒塞到古翊的手裡,“喝你的吧,話多。”
古翊哈哈大笑,端起酒罈,又灌了下去。
要說在這正堂內,最高興的人,自然就姜飛熊、姜飛豹兩人莫屬了。兩位老爺子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誰來敬他們一杯,都是爽快的一干二盡。
酒喝多了,這話可以就多了。
“雲兒啊,你看看你,雖說你已經結婚了,但至今還是孑然一身。你看看我,我都是當祖宗的人了。你三個堂弟,兒孫都幾百人了。你什麼時候給大哥添個重孫子啊?”姜飛豹眯著雙眼,醉醺醺地問道。
姜雲自小有個童養媳,王馨怡,不過這時候還在鳳凰門閉關呢,沒個五百多年,還出不來。不知道鳳凰門給她修煉的什麼功法,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