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禮,絕沒有敗壞蘇家的門風。”
蘇院士冷著臉看著女兒,沉默不語,大家也不知該不該出聲,都屏著氣息等待院士的最後定奪,也都為風輕捏了一把汗,尤其是月白,長長的指甲陷進肉裡也不自知。
突然,院士高喝:“來呀,把篆香那丫頭拖下去仗打十下。”
篆香一聽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老爺,你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風輕一驚,更快攔住要帶走篆香的小廝,聲音雖隱隱戰慄,卻異常清晰:“爹,這一切都是女兒的主意,與三姐無關也與篆香無關,你要責罰就罰女兒好了,不要為難篆香,她什麼都不知道,平日裡都只是聽女兒的吩咐行事。”
蘇院士看著風輕的舉動也不惱,只是表情不變地看著她,高深莫測地看不出意欲如何。半晌後蘇院士站了起來,驚得蘇夫人以為老爺會對女兒做出什麼不智之舉來,忙叫住老爺:“老爺你……”
蘇院士站在風輕面前,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她,風輕困難地吞嚥,張開攔阻的手微微地抖著……
蘇院士的眼閃了一閃,平靜地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這一次就算了,下次若再犯就至此不得再踏出房門半步。”
不僅風輕,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爹爹就這樣不追究了嗎?蘇夫人一看老爺走了,忙叫人退下,末了說一句“聽見你爹說的沒有”?也就快快地跟著老爺出去了。
月白嚇得不輕,什麼話也說不出,給姨娘扶著回房去了。大哥二哥沒說什麼,大嫂走之前對她眨眨眼。一下子,房裡又恢復了平靜,彷彿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而已。
風輕望著園內的黑暗深處,爹爹是什麼意思呢?她有一種錯覺,覺得爹爹並不像生氣的樣子。會是她以為的這樣嗎?
接下來的日子,風輕果然是老老實實地待在繡房裡學針織女紅,要不就是在琴房裡彈琴。但還是把孫何的訊息傳予月白聽,月白又展了笑顏,她也跟著高興。嗯嗯,真的高興。
若是孃親沒有監督著她,就待在屋子裡練字。
整卷整卷地寫,一遍又一遍地寫著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這一次韓偵來拜見蘇院士是先下了帖子的,所以蘇院士啜飲著上好的龍井等著他。問明來意,韓偵也簡單明瞭地直言。
“如果孫何果真能如公子所言考中狀元而又有這份心的話,老夫也自當把月兒許配給他,同時也會應充你與輕兒的事情。”蘇院士飲著茶,說著話的同時眼睛卻直直地看著韓偵的反應。
韓偵正色,“院士誤會晚生的意思了。”
“哦?”蘇院士狀似漫不經心,半垂下眼像是在品嚐茶水的甘美。
“孫何與月白姑娘之事若能順理成章晚生自當是歡喜的,但,晚生所要追求的並不任憑依其他人的成就來達成。”
院士不做聲,韓偵接著道:“無論孫何能否高中,我對風輕姑娘的決心也不會因此受到任何阻撓。”
“公子此言是在擔心孫何的能力嗎?”
“當然不。”韓偵道,“晚生有自己的幸福,有自己想予之幸福的人,所以這要靠晚生自己來努力爭取到。這與任何人都無關,與孫何無關,與孫何能否成為狀元無關,甚至也與風輕姑娘無關。”
“與老夫也無關嗎?”蘇院士冷冷地說。
“是的……無關。”韓偵氣定神閒地說。
蘇院士靜靜地打量眼前的年輕人,“軍制革新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無論如何自是要竭力為國家效力。”韓偵不變不驚地答,“即便刀光劍影、即便血腥殺戮,也要努力保全自己,因為,有要予之幸福的人。”
不驚不變的幸福啊!蘇院士站起來走到韓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