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面前,“夜裡寒涼,你約莫早就冷了吧,喝杯熱水去去寒。”
她雙手搓了搓冰冷的指尖,微微一笑,將茶水捧在手心裡,“多謝,今夜著實有些冷。”
他將另外一杯茶水端了起來,只輕輕吹著,並未看她,只是眉頭緊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公子有話對芙凌說?”她看了他一眼,斟酌著開口。
他抬眸對她一笑,“倒是被你看出來了,芙凌姑娘果然眼力過人,我心裡有事卻是瞞不住你。”
芙凌輕笑,“我哪裡是眼力過人,只是看公子深夜不睡似是在等芙凌罷了,公子有話不妨直說。”
此刻整個廳堂裡只有他們兩人,連一直緊跟他左右的何洛也並未在場,夜色寂靜,屋子裡只有他輕吹茶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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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芙凌姑娘終日尋找和風,心思急切,雲漠也能理解,可姑娘總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尋找和風之事短時間內似乎不可能,姑娘平日也不必太過於操勞。”雲漠說著,抿了一口茶水,漆黑如墨的眼眸輕掃她的面龐,“聽說近日大雨將至,姑娘最近還是不要出門為好。”
芙凌微微一笑,“多謝雲漠公子關心,可一日找不到和風芙凌便一日寢食難安,和風一人在外,若真是降來雨水,也不知他如何避涼。”她的眼眸露出一絲擔憂,“我不希望他在外受苦。”
她無意讓自己停歇一日,雲漠手指扣了扣桌面,輕聲嗯了聲,卻未抬頭看她,頓了頓只道:“我說過會助芙凌姑娘你尋找和風,姑娘你若要出門記得喊上雲某,雲某一定隨行。”
芙凌一聲輕笑,“雲漠公子深夜不睡在門側等我至此刻,莫非只為了告訴芙凌這個?”
雲漠抬眸看她,幽黃的燈火下眸中光華萬千,他輕聲道:“有何不可?”
他直直看著她的眼,竟讓她生出一種錯覺,似乎整個天地他的眼中只能容納她一人,芙凌一怔,不覺愣了神,頓了頓,她撇開目光忽然站起身道:“夜深了,公子早日歇息去吧,芙凌……也該進屋了。”
說著,她越過他上了樓,動作之快竟似有什麼在追趕一般。
他放下手中茶水,她問為何深夜等她?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自從看到那張紙,他便心神不寧,想到她也許會喪命在那些人手上,他只覺得心中一慌。
他從未有過如此感覺,像是被什麼揪住心臟一般,他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今夜所為,若是得不到那東西的線索便殺了她,這是他曾交代那些人的話,可如今他卻親手破壞了他的承諾,他驀地一聲嗤笑,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想到她苦苦尋找和風的執著,他想,也許他是可憐她罷了。
他一個人坐了許久,廳堂裡安靜空蕩,燈光下他的背影久久不動,直到茶水再也沒有冒出熱氣,他終於一步步慢慢上了樓。
何洛恭敬的站在屋內,見他進來忙走了上去,夜已深沉,以往這個時候雲漠已入了榻,他輕聲道:“主子,可要休息?”
他擺擺手,揉了揉眉心,只道:“你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在何洛的記憶裡,無論何時他的主子運籌帷幄的能力都讓他佩服到心底,他不曾見過主子此刻煩累模樣,何洛抬起黑亮的眸子看了眼雲漠,眼底閃過一絲擔憂,自從見到那個女人,他的主子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可最終他什麼也沒說,恭謹的行了個禮便要退下。
“拿一罈酒水過來。”然而他剛欲出門忽然又被雲漠喊住,“聽那店小二說這客棧裡不是珍藏著醞釀五十年之久的竹葉青麼,送到我房間來。”
“主子要飲酒?”何洛不禁出聲,“可夜如此深了,主子昨日徹夜未眠……”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