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女兒向阮一鳴告辭,說道,“小女不懂事,攪了府上安穩,還請相爺勿怪!”話雖如此,臉上卻一片陰沉。
阮一鳴無奈,只得道,“是本相招呼不周,令方小姐受驚,當真是對不住!”吩咐小廝好生送二人出府。
跟著包氏也帶著女兒告辭,說道,“雖說是輕傷,卻也需調養,便不多攪相爺和夫人!”行了一禮,帶著女兒退了出去。
榮氏見二人離去,卻冷笑一聲,說道,“相爺,方才嵐兒言道,是睿敏縣主將她推下臺階,卻請相爺給個說法!”
阮一鳴一驚,便向阮雲歡望去。
阮雲歡揚了揚眉,點頭道,“確實是我撞了關姐姐,卻並非有意,而是身後有人推我,卻不曾見到是誰?”轉頭望向程秋茗,問道,“程姐姐可曾瞧見?”
程秋茗皺眉道,“我正與世子妃說話,聽到你驚叫,回頭看時,你已摔了下去。”
阮雲歡再向陸輕漾望去,陸輕漾也是輕輕搖頭,說道,“方才一團混亂,你原就不該過去,這會兒卻說不清楚!”語氣極為冷漠,竟然是堂而皇之的讓阮雲歡瞧熱鬧。
阮雲歡忍不住挑唇笑起,又轉頭向柳凡望去。柳凡微一遲疑,目光迅迅向席秋華掃去一眼,卻道,“人多雜亂,不小心撞到也是有的,急切間又哪裡分得出是誰?”
只這一眼,阮雲歡便知道,方才她瞧見了席秋華出手,只是明哲保身,不願意說出罷了。於此她倒也不以為意。柳凡與程、陸二人不同,她與席秋華同為入選的秀女,若是各自被指婚給公子王孫倒也罷了,若是同時被留在宮裡,豈不是樹一個強敵?
終究一個十幾歲的小姐,只這片刻功夫,席秋華己如坐針氈,臉色一變再變。
她出手的方位雖然巧妙,終究並不能瞞過所有人,秦翊想到方才眾人所站的位置,向她瞥去一眼,見她神色古怪,便越發肯定,卻抿了抿唇,默然不語。
眾人神色盡數收入眼底,阮雲歡心中冷笑,卻不動聲色。
關夫人榮氏見幾位小姐均不曾瞧見,冷笑道,“既然無人瞧見,睿敏縣主又自個兒承認撞了嵐兒,便請睿敏縣主給個公道!”
阮雲歡臉上似笑非笑,望著她道,“卻不知關夫人要怎樣的公道?”
榮氏一窒,一時卻說不出什麼。她心裡本願女兒入選,縱不能進宮,也能攀龍附鳳,為家裡爭一席之地。如今女兒傷成這樣,勢必再難入選,心裡不甘不忿,才說出討公道的話來,被阮雲歡一問,卻當真不知道如何才算是公道。
阮雲歡見她不語,只是淺淺一笑,喚過墨蘭,說道,“你去將我多寶閣第三排第二層,和第四排最上邊的盒子取來!”
墨蘭應命而去,隔了片刻,果然捧著一大一小兩個盒子進來,見阮雲歡示意,便去放在榮氏和關嵐面前。
阮雲歡說道,“今日雖非我將眾小姐請來,終究是在我的地界上出事,睿敏責無旁貸!”指了指放在上邊小一些的盒子,續道,“上元節時,我不小心劃傷了手,這是賢妃娘娘賞的珍珠玉肌膏,可淡去疤痕,便請關小姐留著用罷!”
☆、第176章 可曾將雲歡當姐姐
後宅內院,不請自來,本就是極為失禮之事。阮雲歡這話說的明白,眾小姐雖然在她的院子門口出事,卻並不是她將眾小姐請來,而是眾小姐自個兒闖進她的院子,出了事也怪不到她,她所盡的,不過是地主之誼。
榮氏聽她將話說的明白,一股悶氣堵在胸口,竟沒有發洩處。
關嵐毀了容顏,默默坐在一旁垂淚,又是傷心,又是懊悔,聽了此話,不由大喜,見墨蘭將盒子遞來,忙伸手接過,說道,“如此多謝睿敏縣主!”她本來是與秦家姐妹交好,今日此來也是聽了秦家姐妹的挑唆,來給阮雲樂壯聲勢,哪裡知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