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善加打理,日後若皇上問起,怕不能交待!”
阮雲歡點了點頭,笑道,“聞說七嶺是步應關回帝京的必經之地?”
汪世回道,“是!”
阮雲歡抿唇,笑道,“舅舅和大表哥回師,也要經過七嶺,你便先一步趕去,請他們留下買路錢罷!”
汪世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侯爺和世子爺會剝了小人的皮!”說著施禮退了出去,自去收拾行裝,去收買路錢。
離驛館回宮,皇上一張笑臉終於落下,一手將御案上奏章掃落,咬牙道,“逆子!”
太子終究是他的長子,至今仍記得初為人父的驕傲和喜悅。近幾年,隨著麻氏的沒落,皇后開始變的不安,不但暗中培植勢力,還屢屢打壓別的皇子,可是他念及太子一向淳厚,並沒有起意廢去太子,卻精心為他挑選世家之女為妃,只為了他多一個支撐。
哪裡知道,他一意瞧上了白家的女兒,在殿外跪了三日三夜,立意要娶那白家女兒為妃。他無法,只能答應,可也在那時,對這個太子失了栽培之心。而,要廢太子,眼看著自己一向鍾愛的兒子幽閉一生,終究不忍,卻不料,竟然埋下那樣的禍端。
太子逼宮,他心中雖有震怒,卻也可喜太子不耽於兒女私情,肯為皇權放手一搏,終於像一個男兒一樣,挺身立馬,站在他的面前。
轉身間,皇帝的目光,掃上委落於地的佈防圖,心頭不禁一陣銳痛。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太子,竟會勾結異族,出賣大鄴!
難怪,難怪太子宮變,帝京城郊輕易被太子控制,原來,竟然是有昔久國那五千親兵壓制。可是,他就不知道嗎?此舉無異與虎謀皮,縱他得了江山,日後昔久國兵臨城下,大鄴所有的佈防皆在敵手,他又如何抵擋?
正在氣恨難平,但聞殿外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聲音道,“皇上,祥雲公主求見!”
皇帝一怔,皺眉道,“祥雲?她來做什麼?”申屠傑脫逃,她可是申屠傑已定了名份的妻子,而也是他親封的公主,如今留在宮中,不能殺,不能驅,還不能拿來威脅申屠傑,倒成了一個大大的尷尬。
小太監道,“祥雲公主道,昔久國王子既為大鄴之敵,她誓死不嫁,如今容顏已毀,也再無家室之想,自請出家為尼,為我大鄴祈福!”
皇帝一怔,說道,“瞧不出這小小女子,竟有如此的胸襟!”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回她,只說讓她安心在宮裡住著,待申屠傑之事一了,朕自然會給她一個答覆!”
“是!”小太監尖細的聲音低應,悄悄退了出去。
帝京城閉門大搜,一連兩日,都沒有申屠傑的蹤影。到了第二日黃昏時分,滿身征塵的秦鵬卻在城下喚門,一進了城,便直奔皇宮。
皇帝聞說他回來,立時喚入御書房。秦鵬進門便即跪倒請罪,說道,“微臣帶領人馬趕到昔久國親兵駐地,只見一片焦土,那五千人馬已不翼而飛。微臣急命人四方追了下去,哪知始終沒有這隊兵馬的訊息,竟如憑空消失一般!”
皇帝驚異,說道,“浩浩五千人馬,怎麼會沒有一點蹤跡?”
秦鵬磕頭,說道,“是微臣無能,請皇上治罪!”
皇帝見他一身鎧甲滿是塵土,人也顯出一些疲態,可見這兩日不曾閤眼。嘆了口氣,說道,“那申屠傑極是奸滑,也怪不得你,先回府歇息罷!”
秦鵬磕頭領命,卻遲疑道,“皇上,如今申屠傑也未擒獲,會不會已經出城,率兵返回昔久,我們要不要傳令沿途攔截?”
皇帝點頭,說道,“沿路攔截的旨意已下,如今並沒有訊息!”垂目向秦鵬一望,點頭道,“秦家有你,也算有後,退下罷!”
秦鵬聞言,心中大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磕頭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