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也已掛不住,上前一步,喝道,“程公子,你膽敢出手傷人?”
程謹冷笑,昂首道,“傷就傷了,那又如何?”
“你……”鄒雪貞咬牙,轉向程秋茗道,“程大小姐,令弟動手打人,該當好好管教罷!”
程秋茗眼望程謹,眼底露出一抹暖意,也是將頭一昂,淡道,“打就打了,那又如何?”只這一瞬間,大家閨秀的拘謹全拋,只覺自個兒如一個市井無賴,卻又……無比痛快!
鄒雪貞語結,一時說不出話來。邵毅豐卻哈哈大笑,拍手道,“不錯!不錯!打就打了,又能如何?”竟然字字句句助著程家姐弟。
這裡鬧的不可開交,那裡阮雲歡與呂辰二人一前一後,已繞過大槐樹馳回,呂辰在前,阮雲歡在後,相差不過半個馬身。
呂辰眼見回程已經過半,勝負之數已定,馬上回頭,笑道,“睿敏郡主,看來是在下略勝一籌!”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睿敏佩服!”眸光與他目光一錯,便掠向前方終點的人群。
再往前,越過林中看臺數百米,便是終點。秦璐極力要自己和呂辰比試這一場,難不成,只是要自己輸給呂辰出醜?
不!
阮雲歡暗暗搖頭。
上一世,那個心機深沉,步步為營的秦璐,這一世,也絕不會如此簡單!
心中閃念間,駿馬已疾馳過看臺,阮雲歡微一咬唇,雙腿力夾馬腹,喝道,“呂公子當心了!”駿馬受到催促,一聲低嘶,四蹄如飛,疾竄而出,頓時越到呂辰前邊。
呂辰微詫,喝道,“好!”雙腿也跟著力夾,身子前俯,人馬合一,如一支利箭,疾掠而前。
也就在此時,但聞左側尖銳的破風之聲驟起,片刻已到近前。
這分明是……
呂辰一驚,失聲喚道,“王妃當心!”馬韁側引,向她身側疾靠過去,探身而前,向她身子疾撈。
電光火石之間,阮雲歡身子驟然躍起,馬鞍隨著她的身子飛起,滾落馬下。呂辰一手撈空,心中暗驚,一手勒韁,便欲轉身回救,卻見阮雲歡身子凌空前翻,再落下時,卻穩穩立上空空的馬背,駿馬片刻不停,越過他仍向終點衝去。
眼看著二人馬速越來越快,很快掠過看臺,秦璐唇角噙上一抹冷笑,冷冷注視。
這樣的馬速,若是突然墮馬,任她鋼筋鐵骨,也斷斷沒有生理。
電光火石間,阮雲歡的身子與馬鞍一同飛起,卻並未跌落馬下,向是凌空前翻,一足穩穩立在馬上,一手提韁,向著終點疾衝而至。
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盡數凝在那疾馳而來的駿馬上,馬上女子淺藍色的騎裝迎風烈烈飛舞,颯爽之姿,畢然而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璐但覺一顆心似乎停止了跳動,目瞪口呆的望著馬上女子,吶吶結舌道,“這……這是……這是哪來的馬術……”
七公子公孫致仰首而視,眸中閃過一抹熱烈,淡淡道,“我公孫氏控馬之術天下無雙,又豈是爾等能夠窺見!”傲然之氣,躍然唇間,心中卻知,若不是阮雲歡另有輕功功底,剛才那一下,怕立時會香消玉殞。
二馬來的極快,轉眼便過終點。阮雲歡馬韁微收,身形微轉,還不曾落上馬背,橫裡一臂橫來,已被人攔腰劫去。
整個人落入一具堅實的懷抱,阮雲歡一怔抬頭,對上一雙驚悸烏眸,頓時心中一暖。
淳于信俯首而視,一顆心,仍怦怦直跳。剛才,遙遙見她遇險,竟然相救不及,如果……如果……想到當年阮一鳴亡妻公孫氏之死,齊王殿下心底便是一顫。
呂辰極力追趕,卻仍然落後半個馬身,收韁勒馬,含笑拱手,說道,“王妃神技,在下佩服!”
阮雲歡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