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燕公子您說的價錢來了。”中年人一臉諂媚的說道。
就這樣,那名燕公子帶著一批人,將運鹽船上的鹽通通裝到了自己帶來的幾輛大車上,付了錢,就將鹽運走了。
待燕公子走後,中年人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臉的無奈。這時,中年人的一個跟班湊了上來,說道:“老爺,怎麼這批鹽又讓這個燕子山給搶走了,咱不賣給他不行嗎?”
“不賣給他?你說的容易。”中年人氣沖沖的說道,“他可是燕文鴻老神仙的曾孫子,那是你我得罪得起?”
“老神仙的曾孫?那不都是過去的事情嗎?現在老神仙死了,燕家水寨可是魏昌大人做主。老爺您去跟為大人說一聲,讓他把這個燕子山給收拾了不就行了。”跟班接著說道。
“呸,收拾你個頭啊!”中年人用手猛敲了一下跟班的腦袋,“魏昌大人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燕老神仙對魏昌大人有大恩,所以即使現在燕老神仙不再了,魏昌大人也不會虧待他的後人的。”
“是是是!老爺您說的是。”跟班捂著腦袋說道。
“再說現在這燕家水寨,還不是魏昌大人做主,那童仁這些天來和魏昌大人一直都得不相上下,燕家水寨最後的主人會是誰,還說不準呢。”中年人感慨道。
那跟班知道這種事情自己插不上嘴,於是他又換了個話題說道:“燕子山這回用老價錢將我們的鹽買走,到了水寨裡,又能大賺一筆了。這個月,水寨裡的鹽價已經長了五成了。”
“這也輪不到你來管。”中年人又拍了下跟班的腦袋,然後就返回運鹽船去了。
運鹽船前的這兩人的對話,姜小白和管寧一直都看在了眼中。此時姜小白用戊己杏黃旗遮掩著自己和管寧的行蹤,別說他們面前這些普通人,就算是坐在水寨中的魏昌和童仁,恐怕也發現不了他們。
“小師叔對這兩個人有興趣?”管寧見姜小白在這裡看了這麼久,忍不住問道。
“不是這兩個人,我感興趣的,是那個叫做燕子山的公子。”姜小白說道。
“就是那個用低價買鹽的公子?聽他們話中的意思,這位燕子山是燕文鴻的曾孫,也就是燕文鴻唯一的孫子的兒子。”管寧像是說繞口令一般數道,“他一個強買強賣,依次牟利的貴公子,有什麼讓人感興趣的?之前那人不是已經跟我們說過了嗎,這個燕子山和他的父親,在燕家水寨毫無權勢。”
“強買強賣?這倒也不一定。”姜小白卻突然說道,“剛才你沒有注意到嗎,這燕子山帶著來運鹽的人,老的老少的少,不是衣衫襤褸就是面黃肌瘦。燕子山雖然在燕家水寨中失勢了,但看樣子,魏昌和童仁對燕文鴻的後人,都還是給足了面子的,要不然那位運鹽船的船主也不會讓他把鹽都買了走。可一個腰板硬到可以在這裡強買強賣的人,手下怎麼可能都是些老弱病殘呢?”
“嗯,好像真是你說的那樣。”管寧歪著腦袋,回憶著剛才的情況,“這確實是有點違反常理,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
“這個當然。”姜小白說著,就和管寧一起跟了上去。
那燕子山有人仙境引氣期的修為,以他的年紀來說,還不算弱,聽說他的父親也只有人仙境出竅期。不過燕子山帶著的那些運鹽的老弱們,就都是普通人了,所以雖然姜小白和管寧在運鹽船前耽擱了許久,燕子山和他的運鹽大隊卻沒有走出太遠的距離,姜小白和管寧沒有使用遁光,就追上他們。
“喲,這燕公子還真是體恤民情,居然還親自上陣推車!”追上燕子山一行人後,管寧驚訝的說道。
剛才燕子山在運鹽船前買鹽的時候,還是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可和那些跟在他身後來運鹽的老弱們在一起時,他卻挽起了袖子,跟那些老人孩子們一起,推起了運鹽的大車。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