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所有的修真者,在晉升人仙境出竅期後,就放棄了對真氣的修煉,而轉向靈氣,只有那些資質不夠,一輩子人仙無望的武者們,才會將一生的精力都放在對真氣的錘鍊上。
而沒有經歷過魂魄出竅這樣玄之又玄的變化,武者們終究只是肉體凡胎,丹田內能夠容納的真氣有限,身體對真氣的承受程度也有上限,如果想強行打破這一限制,就會像吞下過量燃魂丹的姜小白那樣,面臨爆體而亡的危險。
但是晉升只出竅期後,姜小白的丹田大大拓寬了,身體和魂魄的強韌度更是提升了好幾倍,所以他才能夠不停的透過《吞食天地》這門特別的功法,讓體內的真氣不停的壯大。而也正是這種修煉,讓姜小白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內究竟隱藏著多麼強大的力量。
在《吞食天地》中特殊功法的作用下,姜小白體內的真氣幾乎是在源源不斷的湧出,匯入丹田,由原本的一杯水,變成了頗具規模的一汪池水,而且還在不斷的擴充套件著,似乎沒有盡頭。
有了雄厚的真氣,再配合那套用真氣發力的頑石拳法,姜小白髮現自己在戰鬥時,身體真的越來越像一塊沉睡了萬年的頑石一樣,漸漸向堅不可摧的境界靠近。
“爽快。”在真氣繞著全身經脈轉了一圈後,姜小白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
夜已深,四下一片漆黑,興許是懾於這群聚在一起的修真者驚人的氣息,沒有任何生物敢於靠近他們的營地,姜小白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就是身邊河水流淌的潺潺聲。
“有人!”突然的一聲高喝打破了營地的寂靜。
話音剛落,姜小白就意識到,營地四周依然保持著寂靜,而這聲高喝,是有人用神識直接傳入他的腦海中的。
“郎雄?”在場能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地仙境的飛虎門門主郎雄了。
營地中的所有人都和姜小白一樣,同時睜開了雙眼,顯然他們也都聽到了郎雄的喝聲。
“留在這裡,等我回來。”郎雄的聲音再次響起,緊接著他的身下就升起一道遁光,裹著他急速向營地旁的河對岸飛去。
“都別亂動。”郎雄離開後,郎飛明大聲叫道。他的聲音,讓營地中慌亂的人們平靜了下來。
郎雄突然離開,顯然是因為他發現有人在附近活動,使得他不得不親自前去一探究竟,能勞動他親自出手,那麼對方的級數肯定不在郎雄之下,而且看郎雄的態度,對方恐怕是來者不善。
郎雄的神識可以覆蓋方圓十里,他能夠發現潛伏在黑暗中的危險,留在營地中的人卻對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只好在郎飛明的帶領下,打起精神,加強警戒。
姜小白和郎飛光被安排在了河邊,他們的對面,也就是郎雄離去的方向,如果附近的黑暗中真隱藏著什麼,它們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這條河。
“唉,怎麼回事。”站在河邊的郎飛光心煩氣躁,比起直白的衝殺,被動的在這裡防範黑暗中不知是否存在的危險,令他倍受煎熬。
“你也什麼都不知道?”姜小白本以為郎飛光作為本地人,又是郎雄的親兒子,多少能看出點發生了什麼。
“我哪裡知道,我看我爹平常五大三粗了,凡事都靠暴力解決,誰知道他還有這麼利落的一面,險些嚇了我一跳。”郎飛光抱怨道。
“呃。”姜小白無語,知道和他這種直腦筋的人討論不下去,只好繼續盯著眼前的河水。
今夜無星無月,河面黑如濃墨,籠罩在河面上的水汽,就像一團團黑霧,隨風湧動著。
姜小白盯著這一團團黑霧,忽然腦海中閃出了一道念頭,好象這些黑霧都幻化成了一頭頭猙獰的巨獸,沿著河面向他湧來。
“不好!”姜小白懷中一熱,是一頁仙書在向他發出警告。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