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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這話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忌口多痛苦啊!忌口八個月對她而言真比生孩子時的那種劇痛來得還可怕!

那種痛雖然痛徹心扉,但是不過幾個時辰就過去了,又還有盼著孩子出世的那份希望在,跟一連二百多天不能吃想吃的東西的痛苦不一樣!

謝昭倒鬆了口氣,頷首讓別人都先退下了,只留了方才稟話的那位御醫。

這位御醫姓嚴,在太醫院號稱婦科金手——這名號也不是吹的。他在先帝在位時便已專精此道了,不僅如今的好幾位藩王昔年託他照顧,就是民間的許多方子也是經他之手研究出來的。

雪梨懷阿沅時也是他照顧的,這回這胎皇帝仍交給了他。說實在的,嚴太醫心裡挺高興。

——身體情況這麼好的孕婦,不多見吶!這差事接下來,對他來說那就是操一半的心拿十倍的賞錢吶!雖說“醫者父母心”,他自認不是見錢眼開吧,可多賺錢誰不高興!

上回他還真驚訝於阮氏的身體情況太好來著,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把脈把錯了。真不是他見識少,是阮氏這情況太少見了:嚴太醫行走宮中這麼多年,即便沒給當今聖上身邊的人安過胎,但從前給先帝的嬪妃安胎的時候多了。悶在宮裡日子久了的嬪妃,就算沒病沒災心事也重,一有孕就容易顯出虛勁兒來。打宮女晉上來的就更是,從前日子過得苦嘛,睡得少吃得也湊合,還過得提心吊膽的,一有孕就讓人捏把汗。

可這位阮娘子,她就身體好到什麼事也沒有!而且她心情也好,雖然當時“孕中多思”來著,但她那真就只是在“胡思亂想”,想得有一搭沒一搭,而不是嬪妃多見的那種“日日愁苦”。

嚴太醫為這個很納悶!為了鑽研學術,他還用心探討了一番,末了,還是御前的陳冀江陳大人給了他答案。

陳冀江笑得那叫一個嘚瑟:“嚴大人,您四處問問,阮娘子自打到了御前是怎麼過的?只許早睡不許早起,想吃什麼自己叫,有麻煩直接找陛下,每天被陛下扣在殿裡吃點心——那會兒她年紀還小,大多時候會給她備個酸奶、糖蒸酥酪之類的,您說說,她要是都身體不好,誰還能好啊?”

嚴太醫就懂了。

得,甭“鑽研學術”了,這塊兒鑽研出來也沒用,估計天底下她獨一份。

——皇帝親自喂著照顧著、親自替她把煩心事都擋開了,別的姑娘都做不到這個啊!就算夫家再護著,也難有陛下護得嚴實不是?

是以這回,嚴太醫就不想這些個有的沒的了,既不擔心是自己搭錯脈也不念著學術了,心裡很有數地想著只要把阮娘子的胎照顧好了就得。

下山的路上,嚴太醫笑得鬍子直顫!

雪梨是被謝昭攬在懷裡走下山的。

他們在玉壘閣裡避過了晌午的日頭,隨意叫了些清淡的湯麵來吃。然後謝昭差人取了本《千字文》來查阿杳背書寫字,雪梨則讓人把魚香叫了上來,陪阿沅玩。

一直到了夕陽西斜的時候,一行人才一同往山下走。宮人們都隨得遠遠的,留給他們一派寧靜的美好。

雪梨倚在謝昭懷裡,抬眼望天邊時,看到的是紅彤彤的一輪圓盤,圓盤周圍有滾滾厚雲,對圓盤鍍出一層紅金色的邊來;她再把目光拉回來,見到的就是兩個孩子和大獅子一起走在前面,阿沅總想拽魚香的耳朵,魚香就懶懶地拿腦袋拱他,一使勁便把阿沅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阿沅也不哭,自己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又接著去拽魚香的耳朵。最後魚香被煩得不行了,打著哈欠繞到阿杳的另一邊去,意思是讓阿杳擋著它。

這感覺真好。

雪梨不自覺地笑起來,垂在身邊的手摸索著去找謝昭的手。他察覺到她的意思之後一把攥住她,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我們在行宮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