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嗎?”
許春咧開帶血的牙齒,眉頭鎖起,將孩童緊緊護在懷中。
“你是這孩子的父親?”
許春沒有回話,只是全神戒備的看著眼前的舊神,並且目光不斷遊離,似乎尋找著脫身機會。
“我刻畫的大道脫離了我,使得我先天大道出現了裂紋,我不知道這是一種退步,還是進步。”
“祖地,就像一塊美味的糕點,後世孕育的胎生生靈,將在我們的屍體上,享受這塊糕點。”
許春眉頭更緊,他完全聽不懂對方在唸叨些什麼,雖然他是人族天盛長歌榜高手,但並未與神魔有過牽涉,甚至完全不瞭解。
但此刻打斷這生靈的絮叨顯然不明智,所幸的是這舊神用的是後世人族語言,不是山海時期的語言。
不然許春此時定然是一個頭兩個大。
“你說,這世間,錯與對,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許春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大,心中暗罵;“這是個瘋子妖魔不成,老子五大三粗,從不動腦,怎麼知道意義是什麼,好不容易養個娃,不娶婆娘,也要碰到這破事。”
“如果這世界少點神經病,老子一定活的很舒服。”
狐祖眼眸有些黯淡,似是看出了許春無法給祂答案,當下腳朝著許春腦門踩去;“我想在如今的祖地多待一會兒,現在局勢不明,只好請你閉嘴了,抱歉,弱小的後世人族。”
許春眼眸一愣,突然大吼道;“我知道!”
狐祖眼眸透出意外;“哦?”
驚訝間散發鴻蒙道金色光暈的腳停頓下來。
狐祖媚眼如絲,淡淡道;“說說看。”
“娶老婆,生孩子,傳承下去,生一個真正自己的孩子,我想不明白的,讓我孩子來想,不就完了?何必要死要活的,一個問題就要人命!”
狐祖似乎愣住,問道;“胎生?”
許春咧嘴;“不胎生怎麼證明他流淌的是你的血?用泥巴捏一個當成自己血脈不成?”
狐祖似乎想通什麼關鍵一般;“是了,我,不是不可以逝去…只要有生靈代替我活著,多謝解惑。”
說著纖細白嫩的手臂,一把掐住許春的脖子,輕鬆提了起來,手中泛起光芒;“不過,為了不暴露我,你還是得死。”
許春痛苦幹嘔,實在難以想象眼前這看似纖弱的身影有這麼大的力量,甚至自己被抓住後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
“停,你這妖魔,非要弄死我不成,沒有男人,你生什麼?”
“靠自己就可以?”
雪白的尾巴將許春捲起。
狐祖眼眸透出奇異光芒;“是的,你還有用。”
許春臉色猛然一變;“我說你需要男人,沒說這個人是我,我可沒有跟妖魔睡覺的習慣,我可以幫你找。”
“那你沒用了。”
尾巴驟然開始收緊,許春強行撐著,使得襁褓中的孩童不被擠壓。
“等等…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我教你怎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