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父親能懂我說什麼。”
餘良咳嗽兩聲,身影從床榻處爬起半邊身子,招招手。
秀蘭趕忙上去拍了拍餘良的背。
顯然餘秋父親因傷勢暗疾導致的體衰已經讓其病入膏肓。
餘良自然聽出了孩子的難言之隱;“這丫頭,跟我餘家姓,朝廷做官難,六扇門的官差更難,你…保住自己,不要太多牽掛,要把這孩子,訊息完全掩蓋才可以。”
顯然他父親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差不差,這小丫頭是個麻煩。
而自己的兒子,恐怕也是麻煩纏身。
捲入一些官場鬥爭牽連。
“你才當差兩年,在六扇門已經夠到危險了,看來我兒子,不是酒囊飯袋。”
“記住為父的話,我們家頂不住這種事,你若幫不好這小姑娘,但也未曾做惡人,我心甚慰,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相信你時間不多,我們都是螞蟻,但螞蟻也要好好活著。”
說著抓住媳婦的手道;“他娘,明日不要出攤了,在家做頓好的,這小丫頭以後也是一家人,不要給我抓藥了,藥材太貴了,不吃藥短時間也死不了,吃藥了,也不見好,我們能做的少之又少,順應天理。”
“燉只雞補補身子。”
秀蘭有些褶皺的面容輕輕將丈夫扶下,道;“你好生歇息,按照你說的來。”
很難想象在帝都的官差家庭,也是這般苦,同時父母依舊純良,也許正因為純良,才過的不好。
若是餘良還有餘秋在六扇門手腳不乾淨,自然有的是賺錢的路子。
這也能側面展現出,六扇門亦正亦邪的本質。
任何地方,有好人,便有壞人,水至清則無魚。
“嘎吱。”
餘秋踏出房門。
抬頭擦了擦手,正欲要去大理寺覆命。
卻不想一道背影,讓其瞳孔狂震,心中萬念俱灰。
張晉已身邊的幾位巡捕冷眼看著他。
“大人!”餘秋趕忙下跪抱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饒過我家人,殺我便是。”
顯然這身影出現在這,他就不認為自己有活路。
“餘秋,其實今夜你犯錯,還是不犯錯,都得死,你知道我太多事了,敏感時期,你該不會以為,若狄大人看出來問題,我會丟你出去頂鍋讓你有咬我的可能吧。”
餘秋青年樣貌不斷顫抖,身軀也不受控制顫慄起來;“張大人,你既然願意見我,那我就該有一次機會,對嗎?需要我做什麼,來保證你的安全,屬下萬死不辭。”
“只有一個條件,我家人不能出事。”
“你死了,談的條件,有用嗎?”
“不管有沒有用,我只能做我能做的,總比不試好。”
“很好,我六扇門的人,都不是蠢人。”
“狄大人已經知道了胡氏的事,訊息很快,開始懷疑我了,他懷疑我不重要,沒有證據,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說著其身邊一位巡捕丟出一瓶丹藥。
張晉已聲音不急不緩;“丹藥放在舌胎下,做完後咬破丹丸,不要活著,至於你的家人,看我心情如何。”
“好。”餘秋二話不說,不問何事,抓起丹瓶。
裡面只有一枚丹藥,六扇門的七絕丹,服用者只要不是宗師境界,必定即刻暴斃。
沒有解藥。
六扇門就是如此,命中便有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