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人皇之氣在無情涯之上瘋狂瀰漫。
安雲昭身後猶如出現金色大日,咧嘴道;“儘管來,我,你們口中的假人皇,接著。”
傍晚,天啟城門處。
兩軍燃起火把,照射在一個個龍行大營與長足軍士兵的面孔上。
兩方手中的刀兵都未曾收起,就這樣一直對峙著。
唐仙芝接過長足女卒遞過來的水饢,“咕咚咕咚”往嘴裡灌著。
李業雄站在唐仙芝對面,看著唐仙芝咧嘴一笑道;“人老了就要卸甲歸田,何苦奔波千里…還要逞強。”
唐仙芝一把丟下水饢;“太無聊了,拿刀來!”
一位長足女卒雙手奉刀,單膝下跪高舉。
唐仙芝一把抓住,隨後瞪眼;“太輕了!”
李業雄笑意更甚;“老將軍,不如我借你一把?”挑釁意味濃厚,顯然兩軍對峙,不找點事,心理也不自在。
李業雄似乎很想與老將軍過招。
一位長足女卒走出,大聲喊道;“來人,給將軍煉刀!”
只見無數長足軍從腰間布袋中掏出一節節工具。
原地組裝起了煉刀爐,此前為了減少負重飛行,沒有帶較重的兵器。
女卒抱拳道;“將軍!三十息!”
“好!”唐仙芝眼眸如年邁的蒼虎一般。
瞪著李業雄道;“小子,老子領兵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待會別被我傷到了下不來臺,這兩軍對峙也就結束了。”
李業雄嘴角咧開弧度;“老將軍別腿腳不好,一會失了體面才是。”
兩軍目光都興致濃厚,迸發戰意。
這是唐軍風俗,鬥將。
看這樣子是切磋了。
只見長足軍將百把精煉長刀丟進剛剛架起的鍛造爐。
一位軍中的氣功師,走到鍛造爐前,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一聲怒喝;“起!”
氣浪湧入鍛造爐,使得爐火驟然深邃拔高起來。
兩位鐵匠長足士兵在鍛造爐將融化的刀兵重新打造。
用百兵,精煉造一刀。
“十五息!”女卒報聲迴盪。
鐵水定型。
青龍偃月刀造型的刀胎被打出。
“五息!”
鐵匠狂飲烈酒,一口噴在烈火熊熊的刀身上。
火星四濺。
“三息!”
“來磨刀石!”
十幾位士兵從布袋中取出石塊丟出,被鐵匠士兵瞬間接住。
兩位士兵,五指掐住這小小的磨刀石。
一把丟出。
磨刀石順著刀身翻滾,仿造的青龍偃月刀瞬間開鋒。
“嗡!”
“將軍接刀!”
一位長足女卒一躍而起,一腳踢向青龍偃月刀刀柄。
刀身在空中傳出切割空氣的聲音。
不少龍行大營兵士看到這一手不由嚥了口唾沫,梁州巧匠三十息鍛刀。
這功夫也是天下一絕。
唐仙芝一把接住青龍偃月刀,單臂向後一揚。
高高斜舉,擺開架勢。
“李將軍,請給老夫看看你有何本事,鎮守冀州!”
李業雄兩人高的陌刀也橫舉。
小碎步快步跑向唐仙芝,猛龍勢掀起龍威。
唐仙芝身後也出現猛虎虛影。
兩人都是碎馬大刀,光刀的重量都可以壓死人。
“鏗鏘。”
瞬間的交擊腳步都未曾動,但滑退好幾丈,土地留下溝壑。
唐仙芝捋了捋白色鬍鬚,咧嘴道;“不過如此!”
李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