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為想見李林甫,順便帶著李騰絞回來看看.聽見美婦這麼說.他也不接話,但只一笑而己。
“娘說夫妻本是合二為一、唐離為我擋刀本就是應該的.要是換了我也一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對這種說法.李騰絞照例是不大以為然。
“應該是應核.只是又有幾人能真個做到?”.美婦人玲瓏心思,也看出唐離是有事而來,笑著反問了這麼一句後。也不多做耽擱.出門去了。
成親之後的李騰較依然是舊日模樣,手挽著唐離的臂膀.邊向內走.邊咯咯笑道:“我許多嫂嫂裡面.就數四嫂厲害。把我四哥管治的服帖地很.最奇怪的就是.不管我四哥做了多隱秘的事她總能知道,家裡人都說四嫂是把祖傳的本事都用在了四哥身上。”
她這一說,唐離還真來了興趣問道:“那你四嫂是家裡面是幹什麼的?”
聞言.李騰蛟猛的頓住步子。歪著頭看向唐離.眼睛笑成兩彎新月:“什麼.你四嫂,她就不是你地四嫂?”.看著唐離臉上的表情。她又咯咯笑道:四哥的婚事是五叔保的媒,四嫂家祖宗三代都供職在兵部,她家老爺子如今是兵部職方司郎中,專管的就是訓練秘諜、探子還有軍中斥候。,
言語中被李騰蛟抓了個漏洞.唐離笑著邊聽她邊說話,邊隨意扭頭又看了那紅衣美婦人一眼。
相府中一路行來.丫鬟們對著唐離私語個不停,而看向李騰蛟的目光中又更多了幾分羨慕。
不用想唐離也知道必定是昨日之事如今已經是閤府皆知了,而眾人這樣的目光卻越發的讓李騰絞興奮不巳.一路笑個不停.抱著唐離臂膀的手也愈發地緊了。
將她送到相府後院兒。李騰絞自去見毋親.而唐離則左轉隨著家人向李林甫書房而來。
輕輕推開書房門。唐離見裡面只有李複道及李林甫二人。
此時李複道正說著話.李林甫則單手支額微微閉目而聽。請瘤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疲態,而頰間眼角更隱泛著病態的潮紅。
見唐離進來,李複道扭頭向他一笑示意,口中卻無半點停頓道:“兵部八百里加急傳回的訊息.王忠嗣是五日前自隴方動身地,這老小子也是個不知趣兒的主兒,光惦記著皇甫惟明的位子,卻不想想皇甫惟明是怎麼個死法!職銜兒前的那個‘權’字還沒去掉.就敢替李亨及前任鳴冤,據隴方傳來的訊息、這老小子此次進京陛見對咱們可沒好事兒.三哥您可得防著點兒!要我說,當初壓根兒就不該讓他接了皇甫死鬼的位子.也不至於有這麼多糟心事兒。”
“這是聖意,五弟不得放肆!”.睜開眼來地李林甫沉著臉說了這麼一句,及至看向唐離,他臉上才松援了許多.微一頷首之後,又扭頭向李複道,“按著說。”
“安胡兒辦事還真不含糊.我這邊意思剛一傳到,他那邊就抓住了王忠嗣這倔驢私販軍器的把柄.現在這些證物正啟運到京.至於怎麼用、什麼時候用.就要三哥您來決斷了”.言至此處.李複道臉上地喜意溢於言表。
“私販軍器?這是什麼罪名?他就不怕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唐時軍士士兵薪俸極低.除了每月朝廷定量撥拾地糧米以外,也就幾十文鹹菜錢.士兵們唯一能有進項的機會就是遭遇大戰.一則戰時能趁機搜刮一些:再則.每當戰時朝廷多不吝錢糧大加封賞.其用意原本是激勵士兵奮勇陣前。無奈百年承平,朝廷用兵的機會雖然有.但畢競有限,這就帶來一個直接後果、軍士們普遍薪俸偏低,朝廷體制不易輕變.那些帶兵的將帥們為安撫手下,就得另想門路多掙些錢花,尤其是那些駐紮在邊境苦寒之地的節度使們更是如此、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軍營就只能在軍營中想辦法.於是販賣那些庫房中換裝下的舊軍器就成了邊軍們的生財之道,這事不僅隴方、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