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用手機打電話,真的手機費不要自己掏腰包就亂打一氣?。”
“我在湘沅河邊吹吹風,我從歌廳出來還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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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怎麼不叫上我?”
“我敢嗎?不怕腦殼被別人打破。”
“誰的腦殼都有可能破,但你的除外。”
“好,謝謝你,再說吧,這件事還容我再考慮考慮。”
“我也要好好想想。”
17
梅雨媚幾次從五樓到四樓找常富波,常富波都不在,打他的手機總是不在服務區。她又到與院長同樓的辦公室和政治部打聽常富波的去向,政治部的人不清楚,最後從辦公室主任高傑海那兒才知道常富波到大溈山開會去了,會期一天半,晚上才能返回。看她風急火燎的樣子,高主任問她:“梅庭長,有急事可以找陳院長,陳院長在家。”
“算了,等他回來再說吧。”說著,梅雨媚準備離開辦公室。
“梅庭長,你等一等,5·1大案確定了開庭時間沒有?政法委又打電話來問了。”高傑海拿著電話記錄冊說。
“就是為開庭的事找常院長的,急死人了。”梅雨媚不想過多地言及5·1大案,她心裡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
上午一上班,看守所的吳所長就打電話來,說蔣紅兵鬧監了,要見主審法官或常富波。接電話後,梅雨媚掐指一算,已一個星期沒去看守所了。整個案情材料及準備工作全部就緒,她本想低調處理此案,儘量不引起社會的關注,但此時已由不得她,社會各界及新聞媒體都異常關注此案。雖然新聞媒體沒有找她,但辦公室給她反饋的資訊足以讓她心驚膽顫。她並不擔心庭審的情況,擔心的是蔣紅兵這個人會在庭審時發難,如果他一旦發難,她將如何面對整個庭審活動,僅僅以被告人提出了新的事實與證據,可能影響定罪量刑,便草草宣佈延期審理嗎?不,絕對不行,否則,不僅自己的一世清名、嚴謹辦案的作風全毀了,還關係整個中級法院名聲,以及法律的嚴肅性和社會反響,那時,她代表的不是梅雨媚個人,而是法律,剛才的電話是一個危險的訊號,蔣紅兵坐不住了,他將會說出重大情況,怎麼辦?不去看守所肯定是不行的,迴避絕不是辦法,但常富波一直未下定決心,到底怎麼辦?
梅雨媚從高傑海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時,腦海裡突然一亮,對,先接觸接觸蔣紅兵的法律顧問。她翻了一下案卷,蔣紅兵等四人均請了辯護律師,蔣紅兵請的是冷儒瑞和燕米虹。冷儒瑞接觸不是太多,不太熟悉,但燕米虹卻很熟悉。她是德沙律師界有名的鐵嘴,是蔣紅兵公司的常年法律顧問。梅雨媚與燕米虹是校友,燕比她低兩屆,因為是老鄉,兩人又同時被選為學生會幹部,所以很熟悉,燕米虹畢業時,沒有聽梅雨媚的建議進入公檢法,而是選擇做一名律師。她說她腦海裡細胞太活躍了,她不習慣按部就班的生活,她命中註定為事業、為金錢奔忙。她公開宣稱,她需要過一種張揚的生活,人活一世,無非為臉面而生活。她掙錢是一把好手,除了自己有一身硬功夫外,她還利用女性的優勢去走關係,因為她的熱情活潑,那些大型企業都想利用她的那塊牌子,願意出高價聘請她,幾年下來,她不僅成了德沙律師界的名嘴,更成了富婆,住豪宅,開起了名車。她先後結過兩次婚,第一次婚姻不到兩年時間便散夥了,第二次婚姻更短,只過了七八個月就分手了,她未再婚,因為兩次婚姻都很短暫,她沒有生育孩子。雖然是一個人生活,但她有一個女秘書兼保鏢、司機。她的女秘書不是那種小巧玲瓏的女子,而是個子有一米七,長相也極一般。因此梅雨媚曾問過她找這麼一個莽漢式的女子是不是作她的陪襯人,更突出她的高雅、漂亮,燕米虹笑著點了頭,也算是預設了。也正因有了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