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波,你在想什麼?”陳仁辛見常富波時而皺眉頭,時而用牙咬著下嘴唇。
“我在想趙陽為什麼那麼沉得住氣,魚不動水不跳的!”
“這不奇怪!趙陽後面有大人哩,他可能根本沒有想到蔣紅兵會把他收錢時的情景錄下來。這事不談了,待開庭後,再給秦書記彙報或交檢察院,再具體商量吧!”
“他倒沉得住氣,可有人卻沉不住氣了。”常富波看著陳仁辛說道。
“你懷疑秦書記?”陳仁辛見他不說話,把手一揮,“笑話!你別弄成神經質了,懷疑一切。”
“我沒有懷疑秦書記!”
“那你懷疑政法委新桐、立鴻同志?”
“我也沒有懷疑柳、楊二位書記。”
“那你懷疑我?”陳仁辛用手指指鼻子,問道。
常富波搖搖頭,說:“你與他毫不搭邊,在他眼中,你、我都是小蘿蔔頭!”
“你懷疑……”陳仁辛本想說“廖盟吾書記”,但他沒有說出來,而是說,“省裡的某個或某些領導?”
常富波仍搖搖頭。
“富波,別想那麼多了,我只求明天的庭審平平安安,早點審結,早點斃了這四個傢伙,就算完成任務,就算立功了。”
“陳院長,我認為我們還是把問題想複雜一點為好。”常富波停頓了一下,才慢慢地說:“昨天晚上,市公安局的老焦給我打電話說,已摸清了郭衛健的下落,郭衛健極有可能隱藏在新疆,只要抓住了郭衛健,那麼就可以揭開是誰指使他給蔣紅兵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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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衛健跑後,不是還有人給蔣紅兵飯裡放紙條子嗎?這個人找出來沒有?”陳仁辛問。
“沒有!那兩天,送飯的人每次都跟蔣紅兵說加菜了,其實,那幾天也的確加菜了,瞿佳娟透過吳所長給蔣紅兵改善了生活,吳所長也認可了的,讓送飯的說加菜了。但那紙條是怎麼放進去的,實在是一個謎,但可以肯定,看守所還有類似郭衛健的人,只是蔣紅兵已非常謹慎了,看守所也謹慎了,不會再出現死人的事。但發生另外的事並不足為怪。”
“行了,那是公安的事,我們別操那麼多心。我只求安安穩穩地度過我最後幾個月的任期。”陳仁辛嘆了一口氣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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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莊嚴肅穆的法庭,井然有序地進行著法庭調查。常富波渾厚的聲音在法庭上空迴盪:“下面開始法庭調查,在本案開庭審理中,由審判長主持庭審活動,控辯雙方的一切訴訟行為,包括髮問、出示證據、申請證人出庭、向對方提出不同意見等等,都必須申請法庭同意。現在由公訴人宣讀起訴書。”
公訴人的起訴書很快就宣讀完畢,待公訴人的話音剛落,常富波就詢問蔣紅兵等四人是否聽清楚了,待他們一一回答後便把頭一抬,大聲說道:“被告人蔣紅兵、張萬軍、劉運清、錢益洪,你們可以針對起訴書的指控,陳述案情經過,在陳述中要實事求是,既不能隱瞞事實,也不能推卸責任,更不能誇大或縮小,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46條之規定,對一切案件的判處都要重證據,重調查研究,不輕信口供,只有被告人供述,沒有其他證據的,不能認定被告人有罪和處以刑罰;沒有被告人供述,證據充分確實的,可以認定被告人有罪和處以刑罰。你們聽清楚沒有?”常富波一一詢問之後,才抬頭指示司法警察:“請司法警察將被告人蔣紅兵留庭,其餘被告人帶出法庭候審。”
下面的庭審活動都按著常富波的思路進行著,有驚無險,只是在詢問相關證人時,辯方認為控方有誘導證人作證的嫌疑,要求審判長予以制上,常富波認為控方沒有誘導證人作證,未予理睬辯方的申請。燕米虹向常富波提出抗議,認為合議庭有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