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和梅雨媚認真去調查。
“那就這麼定了,市委那邊我去解釋。”陳仁辛說著便走了出去。
法庭很快由喧鬧到安靜。
常富波將麥克風朝自己面前移了移後,說道:“繼續開庭!提被告人蔣紅兵、張萬軍、劉運清、錢益洪到庭。”
只聽一陣鐵鐐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待蔣紅兵等四人坐定後,常富波又大聲宣佈:“經過今天的開庭審理,根據已查明的事實、證據。合議庭認為,本案屬刑事訴訟法第149條規定的疑難、複雜、重大的案件,需提請院長決定提交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現決定對本案定期宣判,具體日期、地點由本院另行通知。現在宣佈休庭,將被告人蔣紅兵、張萬軍、劉運清、錢益洪押回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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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仁辛戴著老花鏡不停地翻閱著放在他面前的幾大冊卷宗,並不停地往一個小本子上記錄著什麼。昨天晚上他就翻了大半夜,待他看完所有案卷,他氣得恨不得破口大罵,他本是一個謙和不容易動怒的人,現在他實在按捺不住他心中的憤怒了。蔣紅兵所說的兩件案子都存在著不同問題,特別是蔣紅兵下面的一家作為被告的公司的案件簡直就是顛倒黑白,混淆是非,而這起案子的審判長就是高新民。
陳仁辛拿起內線電話撥出了一串號碼,一個女同志接了電話。他說:“我是陳仁辛,余天君在不在?你讓他到我辦公室來一下。他在搞調解?就是在開庭也要停下來。”陳仁辛火了,對著話筒吼了起來。
余天君一邊往上推著眼鏡,一邊不停地擦著汗。
“這是冬天啊,你擦汗幹什麼,是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陳仁辛陰沉著臉說道。
“我,我……”余天君不知該說什麼,他仍不停地擦著汗,其實他額頭上早已無汗可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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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兒幹啥?還想長高啊,坐下來講,”陳仁辛指指沙發說,“余天君,你來法院多少年了?”
余天君不知陳仁辛啥意思,又不敢看他,嘴裡唸唸有詞地算了一會,才說:“有十九個年頭了。”
“你也算是一個年輕的老法院了,來法院的年頭比我還長啊!你是1984年進院的吧。”
余天君點點頭,說:“是的!”
“是不是透過法律業大獲得了大專文憑,後來又透過自考取得了本科文憑?現在又在讀在職研究生?”
余天君又點點頭,說是的,是的。
“你應該很精通法律吧。”陳仁辛看著余天君。
余天君點點頭,說是的,發現不對勁,馬上又搖頭說談不上精通。他不知道陳仁辛表揚他還是揶揄他,看他那樣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有好事也輪不上他。
“談不上精通?我看你很精通法律啊,你不僅精通法律,還靈活運用如何鑽法律的空子。”
余天君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將手中的那張餐巾紙開啟後又合上,合上後又開啟,反覆著這個動作。
“這件案子是不是你辦的?”陳仁辛把手往辦公室桌上的卷宗一拍後說。
余天君朝陳仁辛辦公桌上望了望,沒有看清。他不知陳仁辛說的哪個案子,心裡沒底,莫非是天源公司那個案子出了問題?不會呀,那案子的卷宗還沒交檔案室呢,再說那案子也不會出問題呀,天源公司給的錢又沒經過我的手,是吳律師送給我的,吳律師是我的生死朋友,不會告發我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