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因為天晴和他通電話時的態度愈來愈冷淡,而且她始終滯留不歸……
但是他告訴自己,或許她的工作遇到一些瓶頸,他該給天晴一點時間處理她的問題和情緒,強逼她回來她也不會高興。
就讓她住到高興為止吧!雖然他每天都很想念她。
另一方面,他開始正式上班了,每天到公司處理事務,整個白天都很忙,只能在晚上思念她。
這天傍晚,他開車回到家,發現一輛小型卡車擋在大樓門口,妨礙出入交通。他將車停進地下室,從守衛室前經過時還好奇地瞄了一眼。
有人搬家嗎?
搭電梯上樓,按照慣例先到天晴的住處看看她回來沒有,他驚喜地發現,她的大門是開啟的!
天晴回來了?他快步奔進門去,高喊道:“天晴──”
咦?!怎麼回事?
他震驚地看著客廳,屋裡一片空蕩蕩,除了桌椅等傢俱還在之外,所有的擺設都不見了,活像遭人闖空門,把所有的物品都偷光了。
一個衣著輕便的壯漢抱著一個大紙箱走出來,一面回頭朝裡面問:“小姐,就這些東西而已啦?”
“是的,麻煩你們先把東西搬過去,那邊我已經聯絡好了,會有人開門。”他聽到天晴柔柔的聲音。
“我知道了,那麼我先把車開過去啦。”壯漢瞄了瞄他,徑自搬著紙箱走了。
紀天晴看見站在客廳的他,臉色略為一黯,什麼話也沒說。
“天晴,這是怎麼回事?”他詫異地問道。不可能是像他所想的那樣吧?
“我要搬家了。”天晴輕描淡寫地回答,不讓他看出她心中的波濤起伏。
“搬家?!你要搬去哪裡?”藍牧威震驚地質問。
“搬回家裡。因為我媽媽很掛心我,不放心我一個人住在外頭,希望我搬回家陪她。”她流利地說著事先編好的藉口。
她還是沒勇氣與他攤牌,因為不想聽見他的風流事蹟,只能像只沒勇氣的膽小老鼠,偷偷地溜走。
“胡扯!”他氣極地大吼,這麼別腳的謊言,他若聽不出來就真是白活了!
“我沒有胡說,我真的要搬回家裡去了!你來了正好,我想向你道謝,這陣子謝謝你幫了我不少忙,以後見面的機會將會變得很少,或許我們可以偶爾約出來吃頓飯。”她冷淡有禮地說著分別的客套話。
“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藍牧威憤怒極了。他不敢置信,她竟試圖與他劃清界線!
“我想,我們還是當普通朋友就好。”她忍住悲傷,委婉地說道。
“為什麼?”藍牧威雙眼瞪大,全身因憤怒而顫動。
“因為──我們終究還是不適合。”她鼻頭髮酸,眼前一片模糊,但還是極力撐起雲淡風清的笑容。
“你所謂的不合適是從哪一點評斷?”他怒聲質問。“你是指床上嗎?”
天晴立即紅了臉頰。“不。我不是指那裡,有很多地方,我們都差異太大,譬如個性、思考模式、價值觀,還有看待感情的態度……”
藍牧威聽出端倪了。“你對我看待感情的態度不滿意?”
“我……沒有!”她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反正他們只是兩個互相碰撞擦出火花的寂寞靈魂,根本談不上什麼深刻的愛情,多說又有何用?第一次婚姻是令他厭惡的包袱,第二次相遇半同居地一起生活,也只是他彌補空虛的一段露水姻緣,她何必讓他親口說出來,自取其辱呢?
“我只是覺得,我想要更穩定、更有安全感的感情,就這麼簡單而已。”這是她的一個小試探。
如果他願意為她定下來,給她想要的安全感,要她回到他身邊,一點都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