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望著連靈玉的背影,不由詢問道。
“輸了便輸了。”東平武侯抿了一口茶,並未有何情緒波動。
軍師搖搖頭:“若非屬下知道武侯爺心思,真要以為您是想踹開這惹事精。”
東平武侯不語,良久才道:“擦屁股的事情,不都是本候在做麼?”
“噗——”軍師本正喝茶,聽言不由噴出嘴中熱茶。茶水正順著軍師俊雅的嘴角滑落,形象全無,甚是滑稽。
東平武侯搖搖頭站起身:“西涼,你這樣子真噁心。”
“武侯——爺——爺——”軍師結巴了,實在是被東平武侯忽然的轉變而震驚。
待軍師回神之際,東平武侯那高大寬闊的身影早已經消失。
“武侯居然會開說笑麼?”軍師拿起茶水潑了自己一臉,隨後搖搖頭:“方才真沒幻聽?”
軍師喃喃自語,失態了良久才回神,這才回房去換衣服。
……
那時連靈玉與羅剎已經到了狂雲酒館,羅源正在雅間中等著他們。
一番見禮,三人坐下。
羅源倒了一杯酒敬連靈玉道:“為那日最後一記殺招。”
連靈玉舉杯:“我逼你的。”
“不打不相識,你比我狠!”羅源沒佩服過人,但那一日的比試之後,他確實佩服連靈玉,而且他一直有一層疑惑。
連靈玉含笑:“我不狠,就不能坐在這裡。”
“要我說,你們兩都狠,都是瘋子!”羅剎翻翻白眼,給兩人加滿酒:“源弟,你輸給她也不虧。我和她第一次交手,差點被抹了脖子。”
“什麼?”羅源不相信。
連靈玉含笑舉杯:“羅大哥,那日是連風莽撞,多謝手下留情。”
“咳咳——你就別酸腐我了,我倒是沒留情,但是大意是真的。”羅剎面色微窘道。
羅源看這情形,不由驚詫的盯著連靈玉:感情這事兒還是真的!如果真是如此,還真的是敗得不虧。那日若是生死決鬥,絕對是性命交代,沒有活路!
連靈玉笑了笑,三人倒是談得順暢。不過羅剎是禁衛軍,所以並不能久呆,很快便離去歸隊。
“連風,我問你一個問題。”羅源最終還是開口道。
“請問。”
羅源默了默道:“那日我傷了你胸口,你似乎——”
連靈玉眼底的眸光微微動了動,卻問:“如何?”
“你——”羅源面色有一層紅暈,他否定過。但曾經他見過連靈玉女兒裝模樣,當時說實話,他心動過。羅源並不喜歡深閨之中的女人,就算也有女武者,但大部分仍舊保持傳統,顯得小家子氣。長公主倒是不小家子氣,但卻刁蠻得驚人!可連靈玉不同,從前的連靈玉精靈古怪,很有活力。羅源留意她有段時日,後來連家出事,他為此心中一直十分難過。
不過羅源還是武痴,他很快把自己沉浸在修煉武技之中。那日比試臺相見,他本也沒打算出狠手。此後他才知道連靈玉受重傷被高人救走,至今杳無音訊之事。有揣測人已經死了,但他卻想到那日那一拳,心中再也定不下心!甚至連向來熱衷的修煉也沒心思,若非與羅剎偶然聊起,恐怕他還得在長亭侯府中納悶到入武學宮才見得到連靈玉問清楚。
畢竟長亭侯與連城並無交情,羅源也曾被警告不許與連家人走得太近。不過現在他卻顧不得這些,他很想知道,知道是不是如他所想。如果是,那麼——想到這裡,羅源的眼神忽然炙熱起來。
連靈玉卻奇怪的看著他:“羅兄想問什麼?”
“你,是不是——女兒身——”羅源很緊張,那雙虎目炯炯有熱光。一雙劍眉微擰,略微稚氣的面容漲紅。
連靈玉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