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宋錦猜到沒錯。
曲華朔手下有不少公司,這些公司每年盈利不多,但是合起來就是個天文數字。
這些錢,很多都不是曲華朔的,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跟錢的真正主人彙報一下經營狀況。這些主人裡面,就有孫彰。
術業有專攻,曲華朔的底氣,來源於實力。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在唐海強找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給孫彰打電話,即便是大半夜,也沒有太多的糾結。原因就在於,這裡面深層次的利益勾兌。
透過正常經營,把錢洗白,然後再透過貿易或者別的途徑,把錢給轉移到境外。
“宋錦,你很少對一個人的評價這麼高啊,除了小林,你恐怕還是第一次對別人有這麼高的評價!”
“呵呵,長袖善舞的人,到哪個行業都是人才。更難得的是,曲華朔這個人知進退,不張揚。小林其實也有這個優點,只是他們選擇的路不一樣。”
董昌明搖了搖頭:“你說的這個我不同意,曲華朔是什麼人,我不太清楚,但林初年,可未必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不然咱們賭一把,小林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我覺得,他最起碼也要把咱們臨天市捅個窟窿,才肯罷休。”
董昌明對此是深有體會,他見的亡命徒太多了,林初年跟亡命徒不牽扯,但他身上有種捨命一博的氣質。
趙子毓,孫彰……
宋錦苦笑了下,心中也沒底林初年到底會不會迎難而上:“賭什麼?”
“賭一個月的晚飯吧!”董昌明呵呵一笑,“很久沒吃過你做的飯了。”
此刻的林初年對著電話打了兩個噴嚏。
金玲玲在電話那頭聽到了,關心地問道:“你感冒了?要不要我明天給你買點藥送過去?”
“我哪有那麼虛弱,我覺得肯定是有人想我了。”
金玲玲臉色一紅,“你少自作多情了!大家都很忙,誰有功夫天天想你。”
“切,說是你了麼。那麼著急表白幹什麼?”林初年擔心金玲玲害羞然後直接掛電話,說完後就轉移了話題:“我聽說唐海強死了,你覺得接下來的事兒,是不是就這麼斷了?”
金玲玲連忙起身,走到窗戶前,特意壓低聲音道:“你還是別插手這個事兒了,我叔叔聽說這個訊息,直接就上火了,血壓都高了,我還是聽陸阿姨說的。”
林初年很想繼續問問,金副書記有沒有說什麼,便道:“我只是有點好奇。”
“好奇也不行。有的時候,你覺得只是問一句,或者只是閒談,可到了有心人的耳朵裡,這些就會變味兒,有可能變成就事論人。”
生活在這種家庭,金玲玲聽的見的,比一般人都多。唐海強剛一露,就有人要除之後快,這裡面的問題還不嚴重麼?
即便是市紀委都參與進來了,跟市巡查署聯合辦案,這力度可謂是空前了吧,最後不還是這個結果麼?
有些事情,明知道有貓膩,也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就是為官之道。你抓住一個點不放,有可能錯過的就是一個面。
“我要不明天請半天假,去看看金叔叔?說起來,要不是我極力主張挖唐海強,他也未必會血壓高,再說咱們這種關係,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去看看他。”
“你就沒想過見我叔叔有什麼別的要說?”
“別的?”林初年一怔,就算是提親,也不能上來就跟你叔叔說吧?
總要先見過雙方父母,再提這些吧,雖然金玲玲的母親,林初年已經見過好幾次了,但一想到金母嫌棄的小眼神,林初年就覺得,還不是合適的時機。
“對啊,比如說,找我叔叔幫忙把工作調到市裡……”
林初年當然知道,金玲玲是想要兩人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