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慶科心情大好,倆人約在附近的一家特色菜館。
林初年到的時候,普慶科已經點了五個菜,又要了兩瓶酒。普慶科此刻的情緒已經不似剛見面那般頹喪,整個人都支稜起來了。
“小林,多虧有你!來這一杯,我敬你!”
普慶科想說,要不是你來,我恐怕就徹底栽到坑裡了。但這樣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林初年自然明白普慶科的意思,笑著道:“您太客氣了,朋友之間,不就是要互幫互助嘛!”
普慶科一怔,沒想到林初年是個這個態度,隨後點頭道:“你說得對。小林,你小子好好混,將來成就一定在我之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當下的形勢,多數都是普慶科說,但只要林初年開口,馬上就能卡到點上。
林初年有意無意地提起了金呈冬,想知道金家到底什麼來頭,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金呈冬?這個人的背景可是有點複雜,他哥哥和嫂子在銀行系統,有個妹妹在省農業廳,妹夫也是系統裡的,他外公是抗戰時期走過來的將軍。不知你聽過沒有,京城八大家族?”
“聽過,這八大家族不就是當今政壇的八個擎天柱麼!”
“金呈冬的母親,姓姚。她的弟弟姚啟國,是從省長的位置上退下來的,雖說威風不如當年,但這關係和人脈可都在呢。他的兒子們如今也很活躍。”
還有這檔子事兒呢,金呈冬的舅舅曾經是省長?
八大家族的姚家……
林初年心中暗暗思忖,怪不得金玲玲前世總給他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無論是心態還是見識,都比林初年朋友圈裡的人要高出一截子,原來人家確實是出身名門。
想到這裡,林初年難以抑制笑容,寫在了臉上。
今生不光得到了愛情,還有機會跟姚家牽扯上關係,金玲玲奶奶可是正兒八經的姚家人。
普慶科是過來人,自然猜到林初年的小心思。
“小林啊,別怪老哥說話難聽。咱們這種人,想要高攀,恐怕很難。現在階層固化,像他們那種家庭,無論是交朋友還是婚姻,都是有講究的。”
“你要是想抱大腿,我覺得也不是很現實,金呈冬是副書記,你在縣裡平時也很難有交集,但是要動別的心思,那就得做好流血的準備了。”
普慶科覺得,林初年這麼問,八成是跟金家的某個小輩有交集。
畢竟,他跟金呈冬之間,地位相差太懸殊了。
這話,讓林初年想起了陸院長的敲打,便問道:“有那麼嚴重?”
普慶科一看林初年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便給林初年打起了預防針:“你在縣城裡接觸不到,我就給你講個身邊的事兒吧。已經調走的吳副省長,他閨女在學校的時候,跟一個企業家的兒子談物件,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倆人就被綁架勒索了。後來綁匪把男的咔嚓了,女的給放了。坊間傳聞,是企業家做生意不乾淨,得罪了不該惹的人,但真相是什麼,誰又說得好?”
“撕票,那巡查署都不查的麼?”
“查?你想的太簡單了,那天晚上,半個省城的供電裝置都出問題了,監控什麼的都沒有記錄,當晚半個城市都陷入癱瘓了。”
林初年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不敢想,自己站在金玲玲身邊,會不會有什麼明槍暗箭,畢竟金玲玲不算是體制內的,父母都在銀行系統,而吳副省長的女兒本身就處於旋渦中心。
林初年不想聊太多關於金家的事情,便提起了唐振波,之前他說相當省政協委員,今天正好有機會,怎麼也得幫忙問一嘴。
“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回頭跟他們說下,應該問題不大,不過唐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