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
果然,當幾個人狐疑地走了進去,內裡的情景也如此,還真就做到了‘表裡如一’,除了正房屋簷下堆著的幾個麻袋以外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
地方雖然常換,但是換湯不換藥,看著和過去沒啥兩樣的情景,青山娘洩氣的說道:“還是這德行,去年我們來買苞米種子的時候就是如此。這些官老爺啊,拿銀子拿的太容易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咬牙讓我家青山多念幾年書,考個秀才啥的,到衙門上謀個差使倒是清閒。”
“怎麼都沒人?”姜暖看著奇怪,隨口問了一句。
“能有人麼,他們這裡推行的東西都是奇奇怪怪的,我們種了這麼多年的地都沒見過呢。這些官老爺又不會種,你問問他們該啥時播種,用不用育苗這等尋常問題他們也是答不出的,誰敢拿自己一年的口糧收入開玩笑來種這些不靠譜的玩意兒?”如意娘也開了口,語氣與青山娘一樣,都是不屑的。
“不是,我說的是怎麼連個管事的都沒有呢?”既然來了,哪怕是再失望,姜暖也要看一看的,於是她揚聲在院子裡喊道:“有人麼?哪位官差在?”
“你們眼睛是長腳底下了麼?爺這麼大一號人物在堂上坐著都看不見?”一個的疲憊的聲音從正堂裡傳來。惹得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朝門裡望去,果然在靠著牆的陰影裡發現了一個穿著農部土黃色官衣的衙差,此刻正坐在那裡打著哈欠,好像還沒有睡醒的模樣。
青山娘和如意娘對視了一眼,同時縮了一下脖子,唯恐自己方才說的話被他聽了去。即便是心裡再多的不滿,官差也是她們這等小老百姓得罪不起的,人家可是隨便給你使個絆子就能整的你沒了活路。
“擾了官差的清淨還望見諒。”姜暖立在門口並未走進去,她口中客氣的打著招呼。
“嗯。”那人聽見門口說話的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伸頭朝外看了一眼,見是一個嬌嬌柔柔的小姑娘在與自己說話,不禁把聲音放柔了說道:“姑娘是來領苞米種子的吧?上面一共就給咱這邊兒撥了五石,早就發下去了。現在的苞米種子都是使銀子買的。”
聽見他誤會了自己的來意,姜暖忙福了福身子說道:“我家那地薄,種不得苞米,今年正沒個著落不知道種啥,所以才來這裡看看有沒有好的品種,還望官差指點一二。”
那官差別看不會種地,但行家的派頭還是做得十成十,像極了現在的某些磚家!他揹著手踱著方步從屋裡走了出來,乍一見屋外正午的陽光不禁先眯了眼,分別瞅了瞅青山娘和如意娘,仍舊只對著姜暖說道:“咱朝廷推行這苞米也有幾年了,大夥種的還都可以。不過姑娘家的地薄那就別說了,新品種……”他仰著腦袋想了一下,餘光忽然瞥見簷下的幾個麻袋,然後說道:“那不,就在那裡了,昨兒個才送來的,叫什麼來著……”他伸著手指敲了半天腦袋也沒有想起來,於是反身走回屋裡,翻了翻賬冊說道:“叫落花生。”
“落花生!”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姜暖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湧到了心臟,那裡已經激動的都要炸開了一般!她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落花生?”唯恐自己聽錯了。
“對,就是這個名字。”官差拿著賬本走到姜暖面前,指著上面的一行字給她看。
“落花生,還真沒聽到過,聽著名字都覺得新鮮。”姜暖按捺住自己‘嗷嗷’叫囂地小心臟,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淺笑著對官差說道:“不知能否給小女子見識一下這新鮮物?”
”那怎麼不能。言情說話好辦事窗臺上一丟,姜暖的一個微笑倒是好使,或那官”美人差二話不說,走到簷下把手中的賬本往,隨手就解開了一隻綁得嚴實的口袋,掏出一把落花生灘在手掌中說道:”沒見過吧?官爺我昨日也是才見的呢。”傲n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