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心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奎元木不知什麼原因殺了常無期,不欲和常元慶動手,這才隱藏蹤跡避過常元慶的報復。
神宗雖然強。可玉水門也不是軟柿子,殺了常元慶的兒子,奎元木躲起來避避風頭也正常。
這不單是玉水門眾人的想法,神宗諸位長老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當常元慶單人單劍找上神宗的時候,神宗強者雖多,卻也沒人好意思出面教訓這個敢冒犯神宗威嚴的傢伙。
雖然神宗諸多強者對常元慶的態度很不滿。不過看在這老傢伙喪子之痛的份上,神宗諸強還是好言相勸想要打發走這位快要瘋狂的三花尊者。
常元慶雖然心中恨不得現在就滅了神宗為兒子報仇,可老頭子悲憤歸悲憤。心裡還是門清。
找神宗攤開了講理還行,要是動手,玉水門也保不住他的性命。
……
天神山深處,古老的宗派大殿之中。
常元慶雙眼血紅。悲聲喝道:“諸位師兄。今日奎元木若是不給老夫一個交代,老夫寧可一頭撞死在這!”
神宗大殿,神宗宗主端坐王座之上,神遊物外,好像根本沒有聽見常元慶的悲喝。
巨大無比的王座之下,幾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神情各異屹立兩旁。
有人冷笑,有人躊躇,有人幸災樂禍。有人眼中射出異樣精芒。
聲音在空寂的大殿中久久不息,神宗宗主依舊端坐王座。沒有出聲的跡象。
許久,王座之下左排第二位老者淡淡出聲道:“常師弟,無期究竟是死是活並未確定,奎師弟至今未歸,你前來興師問罪有些過了吧。”
“過了!”
常元慶眼中怨毒之色一閃而逝,咬牙道:“元路師兄難道以為我會拿我兒子的性命開玩笑!無期是老夫的獨子,父子連心,他是死是活難道老夫還分不清楚!”
說著常元慶眼中血色閃現,怒喝道:“無期乃是半步三花頂峰,只差一步就能邁入三花之境,身上還有我留給他的諸多真元符,除了奎元木,誰能傷他性命!”
“放肆!常元慶,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這事到底和元木師弟有沒有關係,等元木師弟回來了自然一清二楚,你不要胡攪蠻纏!”見常元慶話中殺機畢露,在神宗大殿如此囂張,殿中頓時有人不滿地呵斥道。
“我胡攪蠻纏!神宗勢大難道就可以殺我孩兒!老夫今年三百有餘,再進一步已是無望,無期走了,老夫又有何懼!”
常元慶話音剛落,右排第一位老者眼中厲色一閃,冷冷道:“常元慶,你威脅我等?”
“哼!不敢,我玉水門不過位列十二門,豈敢威脅神宗!”常元慶凝然不懼,冷笑道:“老夫是不是胡攪蠻纏,你們讓奎元木出來和老夫對峙即可。”
神宗諸人皆是惱羞成怒,若是奎元木回來了還好,無論是不是他殺的,神宗也不會放任常元慶挑釁。
可現在奎元木不知所蹤,有些事他們也不好強來。
玉水門掌門長老都置身事外,唯有常元慶這苦主前來,若是神宗以勢壓人,日後哪還有顏面立足。
三十六派暗中雖然明爭暗鬥,可表面上還是維持和氣的,一旦他們出手收拾常元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跳出來落井下石。
眾人心中也在責怪奎元木,就算真宰了常無期也沒必要躲起來吧。
以神宗的實力,加上奎元木本身就是三花強者,隨便給個藉口,常元慶還能真和他動手不成。
大殿瞬間靜滯了下來,神宗諸位長老面面相覷,就在眾人感到為難之際,一直神遊物外的神宗宗主忽然出聲了。
“常元慶,回去吧,等元木師弟回來,我神宗會給你個交代。”
常元慶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