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你怎麼了!還有哪裡傷到沒治療?”
“冷……”司源已經在上下牙打架。
冷?梁田慌張得手一抖,探進司源的衣領,赫然發現裡面是溼冷溼冷的。
一把掀開被子,撈起外面兩件純羊毛衣一探——裡面的裡衣竟然是溼嗒嗒的!
“裡面的衣服怎麼是溼的?!”緊張流汗也不至於啊!
“沒什麼,來的路上被雨淋溼了。”
司源按住梁田在自己肚皮上的小手。嗯,溫暖柔韌,就像小傢伙本人呢。
“那為什麼不換下來?溼溼的穿在裡面!”梁田不覺自己預期裡是親暱的責備和深切的關懷。
“呵!”司源輕輕一笑,把梁田的手送到唇邊,在早就肖想了很久的指頭上一吻:“因為這件衣服是你親手給本少爺熨的呀。”
“你——”
梁田一是氣結。半氣半驚瞪著男人溫柔又痴迷的眼光,心裡一震又一甜。
梁田慢慢彎下腰去,抵住司源的額頭,任由大喜美食送上門的男人連連細吻自己的嘴唇,良久在喃喃說出一句話來。
“你這個……混蛋!”
罵完猛地起身,手腳麻利把司與源上身的衣物,然後就側過身體去解自己身上的。
司源大驚繼而大喜,徑自把自己的外褲也脫了。剛要脫內褲的時候,梁田就只一件小三角一件薄內衣的鑽進了被窩。輕手輕腳窩進司源懷裡,環上司源的腰,全身緊緊貼上來。不說話,行為卻切切實實說明了他要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司大少爺。
司源收緊手臂,擁住懷裡的寶貝,今生的摯愛。感動得幾乎丟臉的潸然淚下。
光裸的後背感覺碰到了涼涼的東西,貌似皮製品,司源深受到背後一摸索,托出一件黑色皮衣。
看大小,不對,一聞味道……更不對!
“誰的?!”一室的溫馨甜蜜立即被這森冷的追問驚得消逝了大半。
“哦,應該是我堂哥的。”梁田接過皮衣:“他下午在這睡了個囫圇覺。”
呼——啪!
溫暖的棉被被司源一怒之下抬腳一踢,飛到床尾,滑落地上。
頓時,冷冷的空氣包圍了兩人。
“堂哥家的房子被斷樹砸壞了,才來我家借睡一下的……”梁田好言解釋道,想起身拾被子卻被撕源禁這腰身。
來借住也不能讓一個臭男人睡這床!你難道不記得本少爺曾今在這床上疼愛過你了麼?(錯!——貌似那時是小田田在努力“鑽木取火”“疼愛”你吧?)
見男人仍舊怒氣衝衝瞪著自己,梁田不由也來了點小脾氣,猛地把身上的薄內衣也一併脫了,和司大少爺一樣只剩下內褲。
好吧!一起冷!冷死最好!自己也不用煩心明天怎麼面對父親弟弟和族人了……
不到十秒,司源就崩潰了。懷裡人冷得發抖的身體狠狠鞭撻著他那顆霸道,易妒又愛梁田成狂的心。
拾起被子,重手重腳蓋在兩人身上,司源非常不痛快,手伸到梁田腰下,悄悄探進內褲裡。
才伸進一點,就被餘怒未消餘威尚在的梁田一掌拍掉。
“好好睡覺!”
司源又是一氣。不過下一秒。被打到的那隻手又被“施暴”的小手抓了回去,拉到某個起伏的胸口貼緊,溫暖著。
司源咧嘴一笑,藉著燭光和火光看著梁田紅到耳根的臉蛋,幾欲看痴。不知不覺也沉入深深的睡眠。
司大少爺是一夜好眠,梁田卻是終夜不能成眠。
其實何止梁田,梁父,梁左,甚至甚少把煩心事放心上的三秒,一沾枕頭就著的梁左都烙了一夜的燒餅,聽著梁寨一整夜異常的喧囂,久久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