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早被燒死了。”
狄奧倫娜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本來已經很瘦小的身軀縮成一團;看上去像一個小孩。
“你會殺人嗎?”壘帝轉向狄奧倫娜問。狄奧倫娜只是坐在地上不住顫抖。在大臣的催促下;她才點了點頭。“那好;”君士坦丁對法扎蘭說;“先試試吧。”
法扎蘭領著狄奧倫娜沿一道長長的階梯向下走去;每隔一段路就有一支插在牆上的火把;在黑暗中照出小塊小塊的光暈;每支火把下都有一至兩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他們的盔甲反射著火光;在暗處的牆上投下躍動的光紋。
兩人最後來到一間陰暗的地堡;寒冷讓狄奧倫娜裹緊了斗篷。這裡曾是皇宮夏季存放冰塊的地方;現在地堡裡沒有冰決;在角落的一支火把下;蹲伏著一個人。他是戰俘;從殘破的裝束看;是奧斯曼帝國的主力安那託利亞軍隊的一名軍官。他很強壯;火光中狼一般地盯著來人。法扎蘭和狄奧倫娜在緊鎖的鐵欄門前停下。
大臣指指裡面的戰俘;‘看見了?”狄奧倫娜點點頭。法扎蘭把一個羊皮袋遞給她;向上指指;“現在走吧;天亮前把他的人頭拿給我。”狄奧倫娜從羊皮袋中摸出一把土耳其彎刀;像一輪在黑暗中發著冷光的殘月。她把刀遞還給大臣;“大人;我不需要這個。”然後她用斗篷前領半遮住臉;轉身沿階梯向上走去;步伐悄無聲息。在兩排火把形成的光暈和黑暗中;她彷彿在交替變換外形;時而像人;時而像貓;直到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法扎蘭目送狄奧倫娜離去;直到她在視野中完全消失;才對身邊一名禁衛軍官說:“這裡要嚴加守衛。他;”他指指裡面的戰俘。‘一刻也不能放鬆監視!”
軍官離開後;法扎蘭揮揮手;一個人從暗影中走出來;他身披修士的深色披風;剛才恰與黑暗融為一體。“離遠點兒;就是跟丟了也沒關係;但絕不能讓她察覺。”法扎蘭低聲囑咐道;跟蹤者點點頭;同樣無聲無息地悄然離去。
像戰役開始後的每個夜晚一樣。君士坦丁十一世這一夜也沒有睡好。敵人的巨炮打擊城牆的震動每次都驚醒他;再次人眠時;下一次震動又快到了。天還沒亮;他就披衣起身來到書房;卻發現法扎蘭已經在那裡等著了。那個女巫的事他幾乎已忘到腦後;與父親曼努埃爾二世和哥哥約翰八世不同;他更現實一些;知道把一切託付給奇蹟的人最終大多死無葬身之地。
法扎蘭向門口揮揮手;狄奧倫娜無聲地走了進來。她看上去與第一次來時變化不大;仍處於驚恐和顫抖之中;手中提著一個羊皮袋。皇帝一看袋子就知道自己在這事上浪費了時間;那袋子癟癟的;也沒有血跡滲出;顯然裡面沒裝著人頭。但法扎蘭的臉上顯然不是一個失敗者的表情。他的目光有些恍惚;像在夢遊。
“她沒拿到應該拿的東西吧?”皇帝說。
法扎蘭從狄奧倫娜手中拿過羊皮袋放到書案上;開啟來;兩眼直勾勾地盯著皇帝;像看到幽靈似的;“陛下;幾乎拿到了。”
皇帝向袋中看去;只見裡面裝著一塊灰色的東西;軟軟的;像陳年的羊脂。法扎蘭把燭臺移過來;皇帝看清並認出了那東西。
“大腦;那個安那託利亞人的。”
“她切開了他的腦殼?”君士坦丁掃了一眼身後的狄奧倫娜;她站在那裡裹緊斗篷瑟瑟發抖;目光像一隻驚恐的老鼠。
“不;陛下;安那託利亞Ax後頭部完好無損;全身各處也都完好。我派了二十個人監視他;每次五個輪班;從不同的角度死死盯著他。地窖的守衛也極嚴;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法扎蘭說著停了下來。好像被自己下面的回憶震驚了;皇帝示意他繼續;‘’她走後不到兩個小時。安那託利亞人突然全身抽搞;兩眼翻自;然後就直挺挺倒地死了。在場的監視者中有一名經臉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