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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主與她建立的親情甚至超過了生母王后。寬姨看到門外站著王宮的衛隊長;他的盔甲還帶著外面暗夜的寒氣。

“你太無禮了!竟敢吵醒公主?!她這幾天一直失眠睡不好覺!”

衛隊長沒有理會寬姨的責罵;只是向公主匆匆敬禮;“公主;有人要見你!”然後閃到一邊;露出他身後的人;那是一位老者;白髮和白鬚像銀色的火焰包圍著頭臉;他的目光銳利而深沉;他就是針眼畫師向王子展示的第一幅畫中的人。他的臉上和斗篷上滿是塵土;靴覆滿泥巴;顯然是長途跋涉而來。他揹著一個碩大的帆布袋;但奇怪的是打著一把傘;更奇怪的是他打傘的方式:一直不停地轉動著傘。細看一下傘的結構;就知道他這樣做的原因:那把傘的傘面和傘柄都足烏黑色;每根傘骨的末端都固定著一隻小圓球;是某種半透明的石頭做成的;有一定重量。可以看到傘裡面幾根傘撐都折斷了;無法把全傘撐起來;只有讓傘不斷轉動;把傘骨末端的小石球甩起來;才能把傘撐開。

“你怎麼隨便讓外人進來;還是這麼個怪老頭?!”寬姨指著老者責問道。

“哨兵當然沒讓他進王宮;但他說。。。。。。”衛隊長憂慮地看了一眼公主;“他說國王已經沒了。”

“你在說什麼?!你瘋了嗎?”寬姨大喊;公主仍沒有做聲;只是雙手抓緊了胸前的睡袍。

“但國王確實不見了;王后也不見了;我派人看過;他們的寢室都是空的。”

公主短促地驚叫了一聲;一手扶住寬姨好讓自己站穩。老者開口了:“尊敬的公主;請允許我把事情說清楚。”“讓老人家進來;你守在門口。”公主對衛隊長說。老者轉著傘;對公主鞠躬;似乎對於公主能夠這麼快鎮靜下來心存敬意。“你轉那把傘幹什麼?你是馬戲團的小丑嗎?”寬姨說。“我必須一直打著這把傘;否則也會像;國王和王后一樣消失。”“那就打著傘進來吧。”公主說;寬姨把門大開;以便讓老者舉傘透過。老者進入房間後;把肩上的帆布袋放到地毯上;疲憊地長出一口氣;但仍轉著黑傘;傘沿的小石球在燭光中閃亮;在周圍的牆壁上投映出一圈旋轉的星光。

“我是赫爾辛根默斯肯的空靈畫師;王宮裡新來的那個針眼畫師是我的學生。”老者說。

“我見過他。”公主點點頭說。“那他見過你嗎?他看過你嗎?”空靈畫師緊張地問。“是的;他當然看過我。”“糟透了;我的公主;那糟透了!”空靈畫師長嘆一聲;“他是個魔鬼;掌握著魔鬼的畫技;他能把人畫到畫裡。”“真是廢話!”寬姨說;“不能把人畫到畫裡那叫畫師嗎?”空靈畫師搖搖頭;“不是那個意思;他把人畫到畫裡後;人在外面就沒了;人變成了死的畫。”“那還不快派人找到他殺了他?!”衛隊長從門外探進頭來說:“我派全部的衛隊去找了;找不到。我原想去找軍機大臣;他可以出動王宮外的禁衛軍搜查;可這個老人家說軍機大臣此時大概也沒了。”

空靈畫師又搖搖頭;“禁衛軍沒有用;冰沙王子和針眼可能根本就不在王宮裡;針眼在世界上任何地方作畫;都能殺掉王宮中的人。”

“你說冰沙王子?”寬姨問。

“是的;王子要以針眼畫師作武器;除掉國王和忠誠於他的人;奪取王位。”

空靈畫師看到;公主、寬姨和門口的衛隊長對他的話似乎都沒感到意外。

“還是先考慮眼前的生死大事吧!針眼隨時可能把公主畫出來;他可能已經在畫了。”

寬姨大驚失色;她一把抱住公主;似乎這樣就能保護她。

空靈畫師接著說:“只有我能除掉針眼;現在他已經把我畫出來了;但這把傘能保護我不消失;我只要把他畫出來;他就沒了。”

“那你就在這裡畫吧!”寬姨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