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嫉俗的眼神讓我感覺到一陣陌生。
“恩——,若沒有什麼事的話可以。”我忽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不忍拒絕他的要求,來參加這種無聊的應酬。
鄺胤神情一愣,看著我的眼神帶著一絲感激。原本對於我的反應並沒有什麼期望,卻不想我竟然會這麼簡單的答應他。
“這兩天還是不要回去了。就住在我府上吧!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在背後對你動手,而且我們查到還有一股神秘的勢力在洛陽城內蠢蠢欲動。可是人手派出去這麼久,卻絲毫沒有什麼線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股勢力潛伏的很深,而且既然熬到現在才開始露出端倪,必有不可告人的陰謀。”鄺胤皺皺眉頭,緩緩地站起來,連線著幾日的查探,讓他有點疲憊。
“哦?”鄺胤的話讓我想起來今天下午的那道凌厲的視線。
“有把握查出來麼?”如果任憑墨家的實力都沒有辦法查出來的話,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了。
“卓爾凡那邊好像已經有點眉目了。你不用擔心這點,只是……”鄺胤側過頭,俊逸卓雅的面上彷彿被霧氣浸潤一般,深不見底的眸光中掠過一絲無措。
“什麼?”我湊過頭,聽不清楚。
“沒什麼……”鄺胤低低地開口,眸光一沉。
男人的神色意興闌珊,燭光搖曳在他俊美的五官上呈現一片微妙的陰影。黝深的黑瞳婉若深秋的幽潭。
既然他不想說出來,我也不好硬逼著他說些什麼。揮揮手,步伐有些踉蹌。就連鄺胤上前扶住我的時候,我都沒有注意。
該死的房莫,是該找他談談,我付出瞭如此高昂的代價,若不收回點什麼,也實在對不起我雁過拔毛的個性了。
漆黑的夜色像是濃墨的深沉,一道矯健的身影劃過夜空,直直的往那早已沒落的院落行去。若此時尚有人能發現的話,就會驚訝的發現,此院落正是前不久尚還金碧輝煌,而此時卻變得風聲鶴唳的梁王府——剛過世的朱溫的府邸。
“為什麼沒有動手?”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飄蕩在蕭瑟的夜空下。
“一直有高手潛伏在她的身邊,為了不打草驚蛇,屬下只好放棄了這次機會!”定睛看去,這才可以看見在一個黑衣飄飄的蒙面人腳下,此時正匍匐的蹲著一個灰黑色的身影。
蒙面人全身融入在漆黑的夜色下,只露出一對陰鬱的雙眼,黑色的綢布包裹著昂然的身軀,目光掃視著腳下的下屬,閃過不易察覺的殺機。
“皇后那裡已經準備要動手了。你給我好好的盯緊她,這事若出了什麼是差錯,到時候不止你性命不保,甚至還會連累到我。我十分不希望這種事情的發生,你明白我說的話麼?”一陣涼風吹過,蒙面紗巾緊緊的貼在黑衣人的臉上,露出一副剛毅完美的臉型。
“屬下明白。”匍匐的身軀微微顫抖,不是敬畏,只有恐懼。
深夜未眠的,不僅僅是心懷鬼思的各人。
對著漆黑的夜空,李存勖身披暗紅戰袍,對著漆黑的夜色深深地皺起眉頭。
“在想她?”看著他孤寂的背影,李庭鸞只覺得內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
感覺到背後有人,李存勖的身體輕輕一顫。沒有轉身,因為了解背後之人,也和他一樣,是一個失心人。
“半年多來,自己除了打戰,便是那深深地思念。原本以為大勝之後,便能見到她欣喜的深情,像一個新婚妻子迎接著心上人的歸來。二哥,我這樣說是不是很可笑?”低垂下眉頭,李存勖無奈的苦笑起來。轉身看見和自己一樣失意的李庭鸞,嘴角的苦意越加悽苦。
“聽聞她訂婚了。同時和七個男子。”李庭鸞加重了最後七個字,恨不得將那七個字咬碎。
李存勖沒有回答,轉眸望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