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必要去見一下,駐守在這裡那位鬱郁不得志的高統領了。只要能掌握兩浙的軍權,趙孝錫就不怕這些文官翻起什麼大浪來。儘管大宋朝目前實行的文官掌軍權,但在他這位欽差郡王面前,兩淅路的知州也不夠看。何況他身上還帶著一把大殺器呢!
想到貌然去見這位同樣出身武勳之家的統領,未免有些容易驚動城中那些同樣盯著他的探子。趙孝錫想到了,那位被他重創過後,似乎顯得非常老實的金妍兒。以對方的名義邀請這位高統領,相信更加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儘管從蒐集的情報上看,這位高統領不是一個尋花問柳的常客,卻也會偶爾光顧那些勾欄之中排解寂寞。但相比其它軍中部將,有的甚至將這些娼妓叫進軍營,這位高統領無疑更光棍一些,每次尋花問柳時都著便衣,且從來不在娼寮中過夜。
想到這裡趙孝錫以無名氏的名義,讓人給那位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金妍兒,送去了召見她的親筆信。看到上面那熟悉的字型,跟那無名氏的名字,金妍兒著實不想去見對方。只是想到對方當晚的威脅跟承諾,她實在擔心不去見對方,後果怕是很難預料。
看到趙孝錫邀請她的地方,正是蘇河邊一間比較悠靜的茶樓,幾天沒出門的金妍兒。只帶了四個打小收在身邊丫環,透過煙雨樓她居住的閣樓邊,乘船偷偷離開了住所。而看到她離開的煙雨樓護衛,也很快跟蹤而去進行秘密保護跟監視。
對於這些尾隨的護衛,金妍兒也清楚,其中有真心保護她而來的護衛。也有一些居心**的家臣心腹,對她進行監視。若非她這個公主的頭銜,加上掌控江南境內的煙雨樓財富,這些在外海擁有兵權的家臣,未必會臣服她這個弱女子。
隨著她們這些新羅後裔,遠離家鄉漂洋過海來到大宋境內生活,老一輩忠於皇室金家的臣子早就過世了。就連她也是當年逃到大宋,第三代的皇室公主繼承人。相比她父親當年因為是唯一的男丁,還能壓制住那些有心復國的家臣部將。
到了她這一輩,金家竟然一個男丁都沒有,就她這個公主一根獨苗。那些不甘一直受控,手上有兵權的武將則開始盤算著,透過聯姻的方式爭奪新羅繼承權。真是出於這種心思,讓金妍兒有種內憂外患的煩憂,也感覺這個復國夢幾乎不可能實現。
儘管那晚讓趙孝錫壞了她的貞節,可等到金妍兒冷靜下來,她卻覺得這個無名氏應該來頭不小。能查出她身為新羅後裔的事情,足以證明對方有張比煙雨樓更大的情報網。而且她有種直覺,那個霸道的男人說幫她復國,似乎並非一句安慰的話。
想起那晚對方霸道的征服,帶著人皮面具的金妍兒,也覺得渾身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那種令她心存抗拒卻最終淪陷的感覺,讓這幾天淨身之時的金妍兒,都會回想那天的感受,那種被人凌辱卻還甘願臣服的場景!
跟著她一起出來的四個丫環,也覺得這幾天這位主子的情緒有些不對,不愛出門不說。還天天拿著那張在邀詩會上得到的詩詞,長長站在視窗一發呆就是半天。就彷彿跟她們聽人說起過,少女懷春般的表現一樣。
今天突然聽到幾天閉門不出的主子要出門,這些可謂生死相隨的丫環們,也覺得長鬆一口氣。陪著這位主子,乘坐船隻往蘇河中游弋而行,直到來到河對面的靜雅茶室時,金妍兒吩咐船隻靠岸就帶著四個丫環進了茶樓。
看到平時也有不少文人光顧的茶樓,今天卻突然停止了對外營業,金妍兒也非常清楚能令茶樓老闆做出這番安排,若沒一點背景跟來頭,只怕還不太可能。就連她這個名滿江南的大家,想包下茶樓待客同樣需要花些手段跟金錢。
就在她猜測這位無名氏到底是何來頭時,從裡面走出一個勁裝中年人,很客氣的拱手道:“見過紫雲大家,我家主人正在樓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