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盈也是道;“中庭府比不上帝都中判府,這些事便查不到了…若想事無具細,得去民間打聽。” 安靖舉點頭。 “走。” 眾人離開中庭府,在青州城內逛著,尋找著案源痕跡。 到了那日重明花燈節,出事的橋邊。 這裡的百姓有些還記得當時發生的事,安靖舉首先找的是常年在這做生意的攤販。 眾人吃了一碗混沌,向老伯打聽著五年前發生的事。 老伯臉上老人斑已經很重,眼神也不好,說話很慢。 “大人…五年前,草民沒看清什麼東西,只是知道很多人落水…又一群人圍了過去…把草民的攤位都擠翻了…” “後面官府的人說是推搡事件,花燈節太熱鬧了,大家看船燈落了水,不過大多是女子,那日天空朗朗,莫名聽到一聲驚雷,還未入夜,花燈節還沒正式開始呢,聽說那些落水女子都生了病…這護城河水是北邊上城區引渡的,很冰涼,有很多這幾年都病死了…” “有沒有什麼奇異之處,例如說金色的龍氣…”安靖舉道。 “大人,草民不明白什麼是龍氣,你說的金光倒是有,有些船家還伸手去撈…後來府官將事件記錄,我們也是照實說的,從那以後花燈節都被上了圍欄,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這些姑娘們,身子骨太弱了…” “長盈!” 顧長盈聞聲看了安靖舉一眼,將筷子放下,擦了擦薄唇。 “鏘…”斬妖刀出鞘。 咬住刀柄,身軀一躍而下,跳入河水中。 “唉…大人,使不得,河水冰涼的很,會染上風寒。”老伯好心提醒道。 安靖舉在河水橋頭上靜靜注視著,黎歌見狀也要下水。 安靖舉將其攔下道;“你什麼也不懂…別下去了。” “安大人!妖怪在水底怎麼辦?我得去幫忙。” 安靖舉搖搖頭;“妖怪已經找了皮,還在底下做什麼…別添亂。” 沒過一會,顧長盈便從水中游了上來,收刀看向安靖舉點點頭。 “有青州龍脈氣穴。” 安靖舉正色道;“那便沒錯了,蛇妖化蛟要找龍脈,是蛟龍。” “老伯,落水的可有男子?” “有的,聽說是青州米糧檔商賈魯員外的孫子…也受了風寒,身體不是很好,聽說克妻的命格,娶了不知多少姑娘了…全都難產而亡。” “長得俊嗎?”黎歌興奮道,他也就記著安靖舉說的這句。 “不怎麼樣…談不上好看,但家裡有銀子,還是有很多窮苦人家的孩子願意委身下嫁的。” “走。”安靖舉毫不拖沓,前往魯員外的宅院。 魯員外做的是米糧生意,家財萬貫,有點本事,與一些官員也時常走動。 安靖舉看著牌匾,和門口的石獅,便了然於胸,方位朝向是改過的,朝著東方,而且需是朝陽初升的方位,絲毫不能偏差…這樣更容易吸納龍氣… 司主龔幼薇就養了一條蛟龍,已經被天師塔封正過,那蛟龍也有這個習性。 黎歌上前敲了敲門。 一位小廝開門探出腦袋,看到是斬妖司的大人,慌張的嚥了口唾沫道;“大人有何事?” “查案。”顧長盈走上前去平靜道。 小廝不敢阻攔,開啟大門將眾人迎了進去。 “你家公子在哪?”顧長盈開門見山,在青州城內,可不是妖魔的地盤,她身上有斬妖令,即使是蛟龍,也底氣十足。 “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喚公子…” 安靖舉沒有進去房舍,只是在院內靜靜站立等待。 不一會兒,兩道身影跟著小廝走了出來。 一位面色病態,蒼白的毫無血色,一位面色很黑,屬於那種夜晚中都看不見臉龐的面容。 “不知諸位斬妖司的大人,來找草民何事?”那位病態青年有氣無力的拱了拱手。 “沒事,看看你。”安靖舉嘴角微微透出笑意,與顧長盈眼神交匯。 慕曦秀眼光直直盯著男子,剛想站出來說些什麼,就被安靖舉攔下,甚至抱住她捂住了嘴。 “你毛病就是多嘴…” 慕曦秀有些羞惱的看著安靖舉。 “那大人看完了嗎?”黑臉青年淡淡道。 “看完了…我沒嗅到妖氣,我們可能找錯人了,叨擾了。”安靖舉抱著慕曦秀轉身便走。 眾人神色複雜互相看了看,跟著安靖舉離去。 黎歌出了院門,邊走邊問道